盛时序很会伺候女人的样子。
在墨尔本。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他也这般对待过那位周知愠吗?
“锁骨处的抓痕先不涂药。”
盛时序无温地嘱咐着。
“嗯。”苏眠乖乖点头,应声。
下瞬,那件被扯坏的紫色鸢尾旗袍,退至到她脚踝。
“泡澡,把身上的酒味去了。”
盛时序没有一丁点儿欲望地剥光她,踩着瓷砖,弯腰把人放进温水里。
“哥。”
苏眠伸手,握上他结实,有劲的小臂,“孙澄安到底怎么样了?”
盛时序压下的目光很深,很沉,“强J未遂,关起来了。”
“那盛阿姨?”
女孩杏眸浮着心慌的碎光。
玉洁冰清的身子,随水温变高,透出光亮的柔粉。
盛时序额角青筋发鼓,停在那若隐若现的地方,“明天如实说。”
“要是盛阿姨相信孙澄安的话呢?”
苏眠紧咬着双唇,战战巍巍,“说我跟过男人。”
“怕被知道?”
盛时序神情,昏暗不明。
“我怕,不想被知道。”
这是苏眠的心底话。
她不想被人知道,她同盛时序有过见不得光的一晚。
盛时序沉寂过半晌,抽回手,“不想被知道,就不会有人知道。”
他不带停留地退出浴室。
苏眠空了手心,把自己深深沉进水里。
*
翌日。
苏眠在一声声怜爱的叫唤中醒来。
“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小小姐别怕,太太同先生都来给你做主了。”
苏眠强撑起发肿的眼皮。
入目那刻,是盛母同蒋妈熟悉的脸。
她恍惚,定神望向周围。
这不是盛时序的房间,身上穿的也不是昨晚入睡的衣服,而是那件脱下又穿上的旗袍。
怎么会.....
“孙澄安那小子,还有没有把盛家放眼里了。这么糟蹋我的女儿。”
盛母假装懊悔,疼惜。
指尖轻抚过那锁骨上,触目惊心的抓痕,还有那零星点点的吮痕。
“是阿姨大意了,眠眠,你怪我吗?”
苏眠惊愕,缩瑟着身体,下意识拉过被子遮盖。
蒋妈宽慰,“小小姐,太太只是想给你检查下,还有没有伤到哪。”
“现在说这些没用。”
盛父威严,沉稳的话腔从门口传来,“孩子被欺负成这样,孙家得负全责。”
“孙澄安昨晚在警局已经认罪,而且林支队还挖出了他私下许多淫秽的视频,证据确凿,不止一件。”
盛时序平淡,又落井下石的口吻,一字一顿,像提前准备好的台词。
“赶到那会,妹妹多亏遇到了谢文森的帮助,否则更加不堪。”
盛时序故意提及谢文森这人。
“那个云起的谢总工?”
盛父知晓那人。
自己家的女孩被欺辱,又被外人瞧见。
心底终归不舒服。
“是。”
盛时序板正的腰身,虚晃进苏眠的余光中,心惊动魄。
“孙澄安不但污浊的言语欺辱,更是让人围观起哄.....”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