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醉醺醺的alpha们吓得连酒嗝都不敢打了,oga更是死死捂着嘴,生怕自己的哭声更加激怒他。
“喻枞,你给我出来!”宋十川漫无目标地大声厉喝,“谁把你藏起来我弄死谁,你自己敢跑我也弄死你!”
宋十川吼破了音,又随手扯过一个人,恶狠狠地摁下对方的头,卡住对方纤细的脖子仔细检查。
他醉得眼前都是重影,于是他连自己的眼睛都不信了,还要用手指反复按压对方的颈后,确认那里确实有一块属于oga的腺体,才烦躁地把人扔开。
没有预料中人体摔落在地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闷闷的肉体撞击声,在偶尔泄出的急促抽泣中显得无比清晰。
宋十川眯着眼睛看过去,发现被他扔开的人躺倒在了另一个人的大腿上,再顺着这个人的大腿往左往右看,都是暴露在凌乱衣衫下的皮肤和肢体,一片白腻腻的肉。
这里的人那么多,除了几个反应快提前跑到墙边抱着自己发抖的oga,剩下的人都吓得两腿发软,根本不敢在几欲择人而噬的alpha面前逃跑。
刚才调情的时候,不止一个oga撕开了颈后的信息素阻隔贴,把他们最隐秘的气味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所以此刻,他们捂得住自己的嘴也捂不住本能释放的信息素。
屋子里的情欲已经完全被恐惧覆盖了。
宋十川却好像失去了身为alpha的感知,他意识不到这糟糕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只看见了这些纠缠的男男女女,又看了看周围的装潢,然后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哪里。
他脸上那阴云密布的压抑竟然瞬间就烟消云散了,蓄势待发般紧绷的肩背肌肉变得松弛懒散,他自言自语道:“搞错了,喻枞不可能在这里。”
那个既没情趣也没见识的傻子,是绝不可能跑到这里来的。
那个既不会卖笑也不会逢迎的玩具,更不可能有人发疯似地看上他,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把人偷走。
所以喻枞现在在哪呢?大概又是随便找了个廉价的破出租屋,然后软弱无能地抱着自己埋头痛哭吧。
宋十川把一个惊疑不定的alpha从地上拉起来,又把桌上一瓶幸存的酒塞进他手里,皮笑肉不笑地问:“你认识喻枞吗?”
alpha下意识摇头,又马上用力点头。
宋十川还是笑着,他说:“没关系,不认识也没关系,你现在把他找出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以后我忙的时候你就替我看着他,一步都不许他踏出家门,能做到吗?”
话音落下,他又立刻变了脸色,像一头吝啬至极的凶兽般威胁他的仆人:“前提是你要离他一百米远,不,最少两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