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突然停止哀嚎和哭求,声音清冷。
抄起瓷片往对方脖子上一抹,动作利落得像在切金华火腿。
鲜血"滋"地喷了他满脸,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顺着下巴往下滴。
"你..."林澈捂着脖子踉跄后退,官靴在青砖上蹭出几道血痕。
林墨甩着发麻的手腕,看兄长像只被割喉的鸡在胡乱扑腾。
他赶紧用瓷片割断腿上的绳子,起身走到林澈身边,居高临下就是重重几腿。
死里逃生,林墨也需要宣泄情绪,更怕林澈也来个极限反杀。
确定林澈再无反击之力,才居高临下冷冷道:
"兄长你放心去吧,等你死后,我就是你!"
这句话看似莫名其妙,但林澈瞬间就听懂了,瞪大眼睛,一脸愤怒的盯着林墨。
他们二人长得一模一样,除非至亲之人能从生活习性上有所区别。
其他方面完全一致!
林墨想要冒充他,简直易如反掌。
"我可听说,嫂嫂长得花容月色?”
“放心,小弟会替您入洞房的。"
说着故意晃了晃从对方腰间顺来的定亲玉佩。
林澈闻言瞪圆了眼,喉咙里"咕噜咕噜"冒血泡,竟回光返照般扑上来。
林墨侧身避开,看兄长"咚"地栽进墙角蜘蛛网里,两条腿抽筋似的蹬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啧啧,气性真大。"
林墨扯过对方官袍擦脸,突然发现这死人眼睛还瞪着自己,顺手从博古架薅了本《大胤要政》盖在上头:"非礼勿视懂不懂?"
然后便再也强撑不下去了,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喘息着。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但心里却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和慌张,有的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是的他活下来了。
老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谁想让他死,他就让谁死!
缓了片刻林墨处理掉林澈尸体,弯腰捡起对方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穿戴整齐后,发现胸前的补子被血糊成了粉红色,只好把披风系紧些。
捡起桌上鱼符袋将定亲玉佩放入便系在腰间。
穿越第一天,转职成功。
相比于白莲教江湖堂主这个身份,涿州军司马的身份更有诱惑。
涿州军司马看起来官职不大,但权力却是极大,地方上剿匪,案件审讯,抓人,放人一言而定。
怎么选,不言而喻。
不过当务之急就是搞定枕边人,也就是他那个大嫂。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嫂子,你好!”
“我叫林澈,以后会是你的相公!”
屋外暴雨如注,他撑着油纸伞踏入雨幕,官靴特意在泥地里踩出和兄长一样的步距。
约莫半个时辰,林澈撑着油纸伞站在军司马后宅门口,瞅着眼前这栋五进三间的豪宅直嘬牙花子。
自己那个短命大哥可真是祖坟冒青烟...
这宅子是老丈人王尚书给闺女的嫁妆,要不就凭大哥那个七品军司马的俸禄,估计连这宅子的茅房都买不起。
不过现在嫂子是我的,宅子自然也是我的!
叮铃哐啷"一阵环佩声响,朱漆大门"吱呀"开了条缝。
只见个挽着妇人髻的小娘子探出头来,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皮肤细腻红润,杏眼桃腮像画中走出的仙女。
素白中衣外头随便裹了件纱衣,那玲珑身段在灯笼底下若隐若现。
胸前的波涛汹涌随着行走起起伏伏,活像揣了两只不安分的兔子。
最要命的还是那纱衣带子系的松松垮垮,露出半边香肩,往下延伸是一条深邃不见底....
林澈心里直呼好家伙,这要搁现代,妥妥的"纯欲风"顶流网红啊!
他那个死鬼大哥可真是艳福不浅...不对,现在这艳福是他的了!
"相公站在雨里发什么呆?"声音又娇又脆,跟黄鹂鸟似的。
林澈看得心神晃荡正盘算着怎么编瞎话,忽然鼻尖传来一阵桂花香气...
大嫂王语嫣不知何时已经贴到他胸前,葱白似的手指头正戳着他胸口。
要命的是那纱衣领口晃荡的厉害,白花花一片晃得他眼晕。
但是下一秒一阵惊呼传来。
吓得林澈一个激灵...
“啊....”
“血..夫君!”
“你的官袍上怎么会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