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爽出现在了镜子里。
夏凡以为她要去右边解手什么的，也不好打招呼。也倒是的，男生女生在卫生间门口打招呼，问候一句「你解手吗」，多尴尬啊。
可是，谭爽就站在他后面不动。
夏凡猜不到她的动机，试探地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谭爽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会透视的法术？”
夏凡有点无语：“你上次不是问过吗？”
谭爽说道：“这次不一样，我们没人知道那个生物工程师把菇炼膏藏在裤子里，可你发现了。”
似乎担心他误会什么，她又补了一句：“我问你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649发现民间修仙人都要登记，修为境界，会什么特长等等。将来，如果祖国有需要，就会根据特长征召修仙人，为国效力。”
如果犯法，也会根据登记的信息进行调查，这话就不说了。
夏凡将一双湿漉漉的手放到屁股上蹭了两下，转身过来，笑着说道：“你问我八次也是这个答案，这世上哪有什么透视的法术，我要是会那样的法术，我还用当医生这么辛苦吗？我去香山澳赌场，一晚上就能变成亿万富翁。”
“真不会？”谭爽不太相信的样子。
夏凡说道：“那我问你，649局那什么藏经阁里有没有透视的法术吗？”
谭爽摇了一下头：“那倒没有。”
夏凡笑了笑：“这不就得了吗？国家修仙单位都没有，我一个自学修仙的人，我上哪去学这样的法术？”
“行了，我就只是好奇，随口问问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那你会什么法术？”夏凡问她。
“那个……走吧，估计曹阳已经醒了，我去跟黄队交代一下，然后我们就动身去秦地。”谭爽转身离开。
夏凡跟了上去，试探地道：“你不会是不会法术吧？”
谭爽闷头走路，不接话。
夏凡笑了：“哈哈！你果然不会法术。”
谭爽甩了一个白眼过来：“你以为法术是过家家啊，很复杂的，炼气期十层以上的修仙人，灵力深厚且达到一定的精纯度，才可以施展最简单的法术。你不也不会法术吗，也有脸笑我？”
夏凡也不说话了。
很明显，蘑瞳观微术就是一个法术，而且是很牛逼的法术，毕竟名字里就带一个「术」字，铁证。
可如果谭爽说的是真的，炼气期十层才能施展最简单的法术，那他现在是什么修为境界？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那只八哥说的是真的，他是——蘑菇精！
想到这里，夏凡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修仙，自古就有截教和阐教之分，也就是野路子和名门正统的区别。那些流传几千年的神话故事里，截教有教无类，狐狸泥鳅都可以修仙，弟子大多数妖魔精怪。他是因为吃了鹦鹉幺儿给他的「仙菇」才踏上修仙的路，不就是蘑菇成精吗？
649局是什么，国家正规修仙单位，那不就是名门正统的阐教吗？
自古仙魔势不两立，要是被649局发现他是妖魔精怪，那还不打死？
建国以后不许成妖，这可是国家单位正式发文的真事！
蘑菇精去649局，那特么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卧槽！
谭爽回头看了一眼：“你刚才话挺多的，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夏凡欲言又止。
他想问谭爽有没有妖魔精怪存在，却又担心暴露目标，犹豫不决。
谭爽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回事？”
夏凡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呵呵，没事没事。对了，我们要去秦地什么地方？”
“米姿黑沟村。”谭爽说。
夏凡心中一动：“我的助手杜若晴就是米姿人，我听她提过一嘴，她好像就是黑沟村的人。”
“这么巧？她能帮助我们跟当地人接触，带上她。”谭爽都不问夏凡的意见，直接就做了决定。
夏凡也不好说什么。
这次打到曹阳老巢出得这一口恶气，全仗649局宗门天骄，这个面子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