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晴浑身颤颤探出脑袋,眼眸微红,泪水晃动,有羞耻,有恐惧,更有豁出一切的热情与疯狂。
“陛下,奴婢真的好爱您,求求您,就要了奴婢吧。”
她哭着,眼泪落下来,骤然掀开了被子。
那曼妙的身段通体雪白,不着一缕,活色生香,如初生的羔羊,等待着主人的享用。
萧仰身体一僵,眸色黑沉,翻涌着压抑许久的情欲。
这是个寂静的春夜。
冯幼萤睡得很好,依旧一觉到天明。
她醒来后,照常洗漱、上妆、用早膳,然后悠悠然出门,准备去找胡夫人打牌。
可才出门,就见一辆马车快速驶了过来。
“王妃,王妃,你等下——”
那马车里的人探出头,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何娴贞。
冯幼萤见是她,也很高兴,立刻从马车上下来,含笑相迎:“何姑姑,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加上她是从皇宫里来,她还是挺好奇皇宫里都有什么消息的。
如果关乎萧仰,那就更好了。
到底是金主,她还是想着多了解他的。
何娴贞也从马车上跳下来,面色焦急而凄惶:“王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不能……换个地方?”
她欲言又止,显然有什么难言之隐。
冯幼萤点了头,立刻带她去了自己的茶室。
这茶室是她让哀兰收拾出来的,很有些巧思,层层美人屏风,划出一方隐秘天地,门上有珠帘,还挂着一串风铃,随风而动,很是好听。
两人很快走进茶室里的屏风间。
冯幼萤正要让哀兰上茶,就见何娴贞直直跪了下来。
她惊了下,忙把人扶起来:“何姑姑,有事说事,别这样。”
她生在人人平等的社会,很不习惯别人给她下跪磕头,会折寿的。
何娴贞没起来,笔直跪着,两眼蓄着泪:“王妃,我那不争气的侄女——”
她红着眼,想象要说的事,实在羞于启齿。
冯幼萤看她这样,脑子里隐隐有了猜测,但不敢想下去,只一脸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她昨晚……私爬龙床,被陛下彻底厌弃了。”
何娴贞闭上眼,随着这番话说出口,身子脱力地坐在了地上。
冯幼萤料到何玉晴估摸是爬床失败了,但还是有很多困惑:“厌弃?什么意思?陛下惩治她了?你说清楚。”
“陛下当晚就把她赶出了皇宫,还让她永远不得进皇宫,那傻孩子,想不开,呜呜,她上吊了,还好我去的及时,不然、不然……”
何娴贞很崩溃,现在想想还有后怕。
她就这一个亲人了。
忽地,她爬起来,扯着冯幼萤的裙摆,哀哀哭求:“王妃,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王妃,求求你,救救我这可怜的侄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