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川痛的死去活来,本想咬牙硬挺。
却没想到,被林国公卖了个干净。
他惊恐的看着林国公,从嘴里断断续续喊出几个字:“父,父亲……”
“柏川。”林国公只唤了他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他低着头,对着景桓道:“眼下已经招认了,皇叔是不是可以不要再打他们了。”
景桓微微抬手,随从便停了下来。
此时的林锦书和林柏川,已经血肉模糊了。
两人嘴里全都吐着血水,看起来狼狈不堪。
“早这样多好,省得本王费一番力气,还连累了世子。”
林国公双眼通红的咬着牙,承认错误:“都是老臣教管无方,才致使柏川做出这样的蠢事,求七皇叔网开一面,饶他一命。”
景桓却看向林姝,意有所指:“国公真是说笑了,这是你府里的家事,本王一个外人怎么能插手,既然事情查明了,那本王也不便打扰,姝儿,我们走。”
林姝吩咐身后的随从:“把祖母搀扶到马车上。”
林国公还想说什么,景桓却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老夫人身体不好,交由本王的王妃照顾,国公不会有异议吧?”
“臣,臣无异议。”林国公几乎是咬碎了牙,才说出这句话。
林姝便当着他们众人的面,把老夫人带离了国公府。
她走在前面,景桓跟在后面。
那模样,竟是要护着她安全出府。
两人一走,黑甲卫也撤了个干净。
偌大的国公府,突然空了起来。
林国公看着被打的半死的两个儿子,哀嚎痛哭起来:“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过嚎归嚎,他只是压着嗓音叫。
毕竟隔墙有耳,若是再让七皇叔听到什么,下一个挨打的人便是他了。
林锦书晕了过去,林柏川却是撑着一口气,死死的攥着林国公的衣角:“父,父亲,你当真好狠的心……”
他又不傻,当然明白林国公的意思。
他这是弃车保帅呢。
林国公却一反刚才心痛的模样,狠狠给了他一耳光:“看看你做的蠢事,你怎么还有脸来质问为父?”
他无法抵抗七皇叔,也拿林姝没有办法。
火气总得有出的地方,林柏川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林柏川气的青筋直冒,怒道:“这个法子,父亲和大哥都是点了头的,凭什么所有的锅都由我来背?”
喊完这句话,林柏川就觉得心虚不已。
想当初小时候他闯了祸,不也是拉着林姝来挡枪吗?
如今落到了自己头上,才觉得这般委屈。
可林姝,却为他们背锅背了四五年啊。
那时的他和林国公一样,并不觉得林姝委屈。
在他看来,那些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说这样的话。”下一秒,林国公的声音钻进了林柏川的耳朵里。
只见他一脸的理所当然,心痛的道:“难道把你大哥推出去顶罪吗?”
林柏川紧吊着的那口气,突然断了。
他也明白是这么个道理,可心里就是不甘啊。
他没有官职,现在是无业游民一个,所以就该不被重视。
原来被自己的亲人捅刀,是这么的痛。
林柏川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