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却远近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要怎么探寻,要多么幸运,才能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夜色渐深,落地窗外远处,陆家嘴三件套地标闪着璀璨光亮,其后是半座城市万家灯火。
魔都,有了具象化的表达。
被当做邀约名义的春笋已经过了鲜嫩脆劲儿,红酒炖牛肉手艺很棒。谢可逸吃了两大碗饭,最后又用汤汁拌小半碗饭,主动包揽洗碗工作。
客厅里音响放着郭顶的歌。
周峻漫先打开那瓶百富30年,从冰箱下层最里面取出两颗冻了很久的老冰球,用古典杯倒酒。
然后切点火腿肉和三文鱼,掂着脚在储藏柜里勾出一大罐坚果。
谢可逸洗完碗,她也刚刚好打开客厅投影仪。
“有点累,不想打游戏了。”
周峻漫屈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仰起脸蛋说。
谢可逸点点头,唰,客厅里的冷白束灯熄灭,光源只剩投影折射出的银白幕墙。
他坐到地毯上抻直腿,端起冰球融化沁出冷霜的酒杯,抿一大口酒,舒服地长舒口气。
刚刚光顾着吃饭,就喝了两口红酒,还得是威士忌够爽。
“你还好吧?”谢可逸关心道。
周峻漫脸蛋红润,歪头枕在蜷起的双膝上,一双桃花眼带着微醺醉态,嗓音细不可闻说了句什么。
“你说啥?”
“想……”
“什么?”
“想……亲你……”
谢可逸心里忽的蹦了一下,尚未有所回应,周峻漫笑靥如花娇憨的张开双臂。
吐气如兰,温香袭面……
爵士乐曲调继续,电影《星际穿越》无声上演,银白幕墙折射两道身影相拥多时,不舍的分开。
“我听蒋叔叔说,你工作有变动,还以为你心情不好。”周峻漫胸前起伏喘着气。
谢可逸笑了起来:“好得很。”
“感觉到了~”
周峻漫语调尾音轻快,谢可逸哑然。
她只说了这一句,便讲起别的:“你真的不玩游戏呀,电竞房里那些设备九九新。”
“老杨让我买的,就是我们清湖的大老板。”
谢可逸随口解释:“他说我的精神很贫瘠,告诉我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多培养点爱好。”
老杨皖北农村家庭出身,大学是学画画的,能走到今天全靠一手独门绝技——募资。
他有种让有钱人变成傻逼,心甘情愿掏钱的本事。零几年的时候卖炒股软件,一套能卖出去十几万。
谢可逸虚心请教之下,得到了这番悬的乎的回答,可惜始终没参透。
有的没的聊了一个多小时,周峻漫发出邀约:“那正好,这月底草莓音乐节来魔都,带你感受一下音乐的乐趣?”
谢可逸喝口酒,想了想,好像没有理由拒绝。
周峻心满意足的从他怀里坐起身,整理了一下散乱发丝和衬衫:“我得回家了。”
“嗯?”谢可逸微愣。
周峻漫叫了代驾,抿起微润红唇,在他脸上轻啄一触即分,挥挥手潇洒告别。
节前尝试过一次足够了,体验非常好,满分。
来日方长。
不过,真的好想亲他,根本忍不住呀……
回家途中,周峻漫降下车窗感受着午夜凉风,一双天然自带水雾般朦胧感的明亮眼眸,愈发迷离。
“师傅,你说爱情是什么?”她问。
司机师傅很专业:“女士,这是您的车,想吐就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