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露如此定价,一来是想快速在本地流通自己的酒水,二来是准备为之后提价做准备。
当五文钱的价格质量却远超这个售价时,被一定会被认为是便宜,这时候她再出售十文、二十文、五十文、依次叠加。
等能加到五十文一份酒水的时候,想必中低端要求的和购买能力比较低的这一人群,已经彻底被她养刁了。
如此,她便能中和其中利润猫腻,起码能做到不赔小赚。
曾经为家里新酒品想出来的办法,如今也帮到了自己,难怪夫子曾经说过钱财乃身外之物,只有在你胸臆间的才情和脑子里看过背过得书籍无法外力抢走。
虽然,钱财这身外之物她看得比才情重要,但夫子这话也属实有理。
当然,姜露说的夫子也不算她的夫子,不过是那时候自己以为备受宠爱仗着爷爷不会重罚,偷听男娃们上学塾的内容,自己心底里叫了一声夫子。
提起夫子,就想起弟弟。
他倒是不曾……
但母亲每次故意做些拉踩她的事,说些贬低她的话,家里这位读书人弟弟也不曾有过一句反驳就是了。
不能因为人家没有指着你鼻子骂,就觉得那是好。
那不是一个人本就该有的品德吗?
姜露感觉自己在把松散容易动摇的心,一点一点的夯实。
也在不断的回忆中清醒一点又一点。
院门的开启打断了这一次的‘清醒’过程,姜露把银票胡乱塞到枕头下小跑出去。
裘北霆又比寻常时候早回来了一点,进门就和姜露对上眼。
“你,在家。”
姜露一头雾水,我不在家我能去哪里。“是啊。”
裘北霆呼出一口气,随后解释一句。“今夜有公务,你不必给做晚饭,也不必留门,我自有办法进来,对了你的手可好了?”
姜露伸出手,他那药确实有用,伤口早就已经好了对基本生活手部活动没有影响。
裘北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好了就行,再多休息两日吧。”
“不用了!”姜露此刻最担忧的就是自己的价值被否定,被取代。
她立刻争取:“谢谢裘公子,明日我就开始正常做饭了,不碍事的。”
裘北霆看着她,见她表情执拗便答应下来。
等裘北霆从房间拿了什么离开后,姜露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叫做不必留门自有办法进来。
不给他提前打开门闩,难不成他要从地里头钻、不对,他还能爬墙。
……
瞬间感觉这院子也不是特别安全。
平白多了一顿饭加一个夜晚的空闲,姜露索性洗漱之后去了曲房。
家里的大曲砖块,和她自己曾经的老曲,以及最近制作的偏门药曲都已经存放好了。
单一构造的便宜酒——无乏,已经开始出售,等半个月后,她便会推出第二款酒。
用大曲提升酒的风味物质,小曲增强糖化,重(chong)公书院重酒便是如此叠加混合出的酒水,风味独特一朝成名。
“既然购买力最低的酒民接纳了无乏,那么这时候推出口感更好,微醺不死醉的类似重酒风味的酒水,也用无字开头兴许能让无乏的受众也轻易接纳新酒。”
要用什么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