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够肥啊,这话都敢说了。”沈翊挑了挑眉梢,这可是咒顺安帝驾崩,被人听见能直接下大狱的。
闻姝鼓了鼓雪腮,有恃无恐:“还不都是你养肥的,我以前胆子可小了。”
“我也希望。”沈翊再度低头,给她敷起膝。
什么大逆不道,什么忤逆犯上,于他们来说都不重要,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就像是从前的魏家与顺安帝。
顺安帝这辈子都活在利用与被利用中。
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挺悲哀的。
起码,他身边还有闻姝,沈翊嘴角上扬,眼底透着愉悦。
“你笑什么?”闻姝低头凑过去看他。
沈翊抚平嘴角,“我没笑。”
“我都看见了,你撒谎。”闻姝扁着嘴角。
沈翊:“笑你笨,能把膝盖跪成这样,不知道偷懒。”
闻姝:“……”
“我偷了,这不是人太多,我不好意思。”闻姝第一次参加国丧,到底是有些拘谨,不如那些老油条会伪装。
“放心,魏家倒了,没有人眼瞎会挑你的错处。”沈翊又更换了一条帕子。
闻姝点头:“这倒是,大家对我越发客气了。”
魏家倒了,就代表着瑞王无缘储君之位,燕王显然炙手可热起来,自然要趁机巴结。
沈翊:“所以该偷懒就偷。”
“知道了。”闻姝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抹水光。
“困了就躺下睡觉。”沈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闻姝能躺在枕头上。
闻姝眨了眨眼,纤长的眼睫被泪水打湿成了一缕一缕的,“别敷了,睡吧,不疼了。”
“再敷一会,你先睡。”沈翊低着头,一面敷一面用干净的帕子把她膝盖上融化的冰水擦去。
闻姝垂眸望着他的动作,膝盖上冰凉凉的,心里头却暖融融的,情不自禁地说:“四哥,你真好。”
沈翊抬眸,对上她的笑眼,再度低头,状似随意道:“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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