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府, 书房内。
“外祖父宽心,如今有了父皇的允诺,再加上本王已买通了刑部尚书, 届时将罪责都推给镰州同知, 给小舅舅从轻量刑,最多就是流放。”瑞王近日因为魏宗之事来魏家来得格外勤快, 都快要用晚膳了,还在安抚承恩公。
承恩公坐在翘头书案后, 点了点头,“有了皇上的承诺就好办,还得多谢太后娘娘出面。”
在朝上时,承恩公都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般大, 这两日定都民情沸腾,弄得承恩公也没了底气,幸好他们还有太后娘娘。
瑞王也道:“是, 父皇重孝道, 太后娘娘是最能说得上话的, 就是可惜了外祖父这几年对小舅舅的筹划, 都怪燕王半路杀出来。”
要不是沈翊的出现, 明年魏宗顺理成章调任回京升官,再熬两年, 待工部尚书乞骸骨,就让魏宗顶了那差事。
“这种事谁能说得准,”承恩公靠在椅背上, 稍显疲惫, “当初也是我派出的人失了手,让皇后娘娘操心。”
魏皇后在宫里头, 灭曲家满门的人自然是魏家派去的,可谁知派了那么多人,本以为沈翊必死无疑,竟还活下来了,真是命大。
现在说这些也都没有意义了,承恩公长叹一口气,“也罢,保住命就好,往后将他送去打理南边的生意,也不比在朝为官差。”
“外祖父说的是。”瑞王说了半晌话,唇焦口燥,才端起茶盏,外边就传来了哭喊声。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公爷——”管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直接把门撞开了,“砰”的一声响,惊天动地,打破了承恩公府傍晚的宁静。
“疯了吗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快说!”承恩公站了起来,面色凝重。
管家跪倒在地,哭道:“公爷,镰州传来消息,六爷没了!”
魏宗在魏家行六。
“咣当——”瑞王还没来得及喝,手里的茶盏就落了地,瓷盏粉身碎骨,香醇的茶水浸润了地上铺着的红色织锦地衣,使得地衣颜色更深,像是一滩血。
“你在说什么胡话?”承恩公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象牙笔筒都震得移了位。
管家连连磕头,“老奴哪敢撒谎啊,镰州方才传来的消息,六爷回京的路上,被镰州的难民劫了道,把六爷给杀害了!”
“怎么可能?”瑞王站了起来,难以置信,“不是说了要多派人保护六爷吗?”
他们就是怕燕王再暗中下手,所以格外嘱咐了魏宗,回京的时候带足人手。
管家说:“传来的消息说难民有数千人,六爷护卫才百余人,双拳难敌四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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