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玩个尽兴。”沈翊后退几步,凭栏而立,微勾着嘴角,视线跟随着闻姝。
她像个好奇的孩童,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的焰火,笑声并着焰火的声音散在风雪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冷意被隔绝在外。
这是闻姝迟来的童年,沈翊幼时家中年年都会燃放焰火,起初是外祖父抱着他点燃引线,后来是先生牵着他的手,可那也是快十年前了。
闻姝玩得后背出了汗,一根香燃到了尽头,满面笑容回首,“四哥,我不玩了。”
沈翊站直身子,“不玩就下楼,别冻着了。”
楼下摆着烧旺的炭火,闻姝解开披风,喝了杯热茶,虽玩得开怀,但手指还是被冻得冷冰冰。
他们才坐下来,就有伙计端上来各色瓜果点心,并一壶温好的屠苏酒。
沈翊提起酒壶倒了两杯,“喝杯酒暖暖。”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2”闻姝端着酒杯,笑道:“四哥,我敬你,今年岁除是我最开怀的一日。”
“故岁今宵尽,新年明旦来。3”沈翊略抬了抬手,与她碰杯,“小七新岁安康。”
两人对视着,眼中皆是满足的笑意,仰头饮尽杯中屠苏。
若是可以,闻姝当真想与四哥年年岁岁。
“砰砰砰——”窗外的焰火此起彼伏,将整个星河照亮。
闻姝望着窗外,眸光潋滟,“新的一年到了。”
“压祟钱。”沈翊从桌中推过一个锦盒,“明日岁旦宫中事务繁杂,我兴许脱不开身,现在给你。”
“谢谢四哥!”闻姝毫不客气地收下,自从第一年她送了四哥十个铜板的压祟钱,往后年年都是四哥给她压祟钱,并且不收她准备的,因此她今年也没准备,只等着收四哥的压祟钱。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沈翊饮尽杯中最后一点屠苏酒,起身唤了凌盛。
闻姝也是有些困了,揣着锦盒与沈翊一道下了明楼。
街道上依旧如白日一般车水马龙,定都一年中只有逢年过节才免除宵禁,众人自然要玩得尽心。
沈翊将闻姝送回了屋子才转身离去,闻姝披风也没解,先打开锦盒瞧了眼,是块黄金制成的平安牌,四哥送给她的东西越来越贵重了,有时闻姝都觉得自己占了四哥好大的便宜。
她走进内室,打开衣柜中的一个箱子,把平安牌放进去,里边都是四哥这些年给她的压祟钱,她都有好好保管,再过些年,这个小箱子就要放不下了,闻姝合上盖子,摸了摸箱子,希望有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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