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吵架啦?」欣蒂亚依依不捨地将视线从傍晚逐步点亮霓虹灯的都市光景中收回来,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泰勒,「你们怎么这么容易起衝突呢?我在创造你们时,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收穫。另外我确实没有脑子,刚刚遇到乐酖应该也能理解吧,我们不是人,只有时间沉淀后学到的理论、知识以及模仿来的习性。」
「那么,你是武器吗?」
欣蒂亚闻言回过头去,问出问题的是爱德华。他看着她被泰勒捏着而微微扭曲的脸,视线是看不透的深邃。她犹豫了片刻,如实点了点头。
乐酖不是武器所以不能杀人,这只是他们兄弟姊妹之间自己订下的不成文规定罢了。想不到那句话居然反而让爱德华怀疑起她的身分了,不过也还在意料之中,听到自己说了那样的话语,果然还是会为此感到好奇的吧?
爱德华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恍如松了口气般的点点头,转身率先走向了那扇玻璃门。门内点着灯,爱德华从怀里翻出了几张卡,挑挑拣拣了几番,最后拿着一张黑卡刷下了门边黑色的感应仪器。只听短暂的嗶嗶声过后,仪器向外產开了一面扫描仪,爱德华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将左手贴了上去。
在短暂的扫描过后,仪器喀噠一声打开了门。
爱德华推开了门扉,向欣蒂亚和泰勒招了招手,率先踏入了室内空间,并在门边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欣蒂亚与泰勒随着他的脚步踏入会议室内,很快便明白为何爱德华会停在距离门口不远不近的位置,并没有持续向前的原因。
如他们所预料的那般,会议室房间内侧空间非常宽敞,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被外部的攻击而造成的坍塌所影响。只是当他们踏入会议室时,墙面上展开的武器以及地面上绘製的圆阵不由得让欣蒂亚有所迟疑,而在她脚步停顿的剎那,房间内侧的人猛地抬起了头,手中的武器同时对准了她,示意她继续往爱德华的方向走去。
欣蒂亚看见了一群人,除去那两位与爱德华和泰勒长的一模一样的星河以外,一群手持术杖的年轻法师聚集在一起,戒备的握着各式各样的长短术杖,顶端的魔石在灯光下闪烁着黯沉的光芒。
在他们一伙人的中心,是一个面貌年轻带着笑容的男性法师。他手中的术杖造型復古,是欣蒂亚离开时那个时代的產物。
「亲爱的,你看那俩,我总算明白你怎么从来不抱怨我和爱德华不对头的事了,看他们感情这么好感觉好奇怪。」泰勒依旧挽着欣蒂亚,亲暱的贴着她低声说话,语调里甚至带着委屈,深蓝的发丝几缕蹭上了脸颊,弄得欣蒂亚有点痒,「或许是天性吧,看到爱德华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们大概不会处的好。这俩星河怎么这么没眼色呢。」
……欣蒂亚的视线从泰勒脸上缓缓的转向并肩站着的那对星河,又传向了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的爱德华,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投向了无人的空处。
「欢迎。」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年轻法师扬起手,周围的法师不约而同的移动术杖,方向明显正对着欣蒂亚,而没有任何目光分给一旁与他们稍有距离的爱德华,「送葬者,愿金灿的星火与我们同在。」
欣蒂亚没有回礼,亦没有召唤出咒言。她的视线落在那群法师身上,队伍是标准的五人组,五个人身上个有大小不一的伤,很明显是经过了几场恶战累积,他们受伤的程度甚至让欣蒂亚產生了入侵整栋楼的那二分之一的佣兵们都与这几人正面对上,才会造成这么多的伤口。
「现代的魔法师还真是復古呢。」她轻飘飘的落下了话语,靠在泰勒的肩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一个两个三个都记得与我打招呼时说的话,却不记得该对我的尊重。听说都城赋予了我们几人的称号似乎还存在着?贤者?这就是你们记得该如何请我饶恕罪孽时的话语的原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