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薛晚棠睡得迷迷糊糊,忽听犬吠。
翻个身再睡,哭喊声断断续续,薛晚棠喊青竹,“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青竹习武,耳力比薛晚棠要好,她比薛晚棠早了一盏茶时间睁开眼,正在仔细辨认声音传来的方向,“姑娘,好像有人在哭,我去看看?”
青竹刚要起身,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老马的声音,“少夫人,庄子出了点事,有人伤了,实在不好意思,少夫人能不能帮忙看看?”
薛晚棠连忙起身,“我这就来。”薛晚棠穿衣。
老马在门外仍旧絮絮叨叨,“少夫人,我不该麻烦你,你是主子,这么晚还把你叫起来。”
薛晚棠边穿衣服边安慰他,“这是哪里话,我是主子,可也是大夫,从这个角度你不必多说。”
老马,“我心里过意不去,少夫人真是好人。”
薛晚棠穿戴完毕,青竹打开门,老马一脸焦急等在门口。
“出了什么事?”薛晚棠问。
老马叹口气,“咱们庄子杨婶的闺女叫秋莲,年芳十五,前阵子去镇上赶集,被京城一户官人家的少爷瞧上了,当天在集市,那少爷就要抢人,我儿看不过,与他理论,不幸被抓去官府,秋莲跑回来,我这几日去了官府好几次,官老爷也不放人。”
薛晚棠生气了,“你怎么不早说?”
老马难为情,“我们下人的事,怎么好连累少夫人?况且我儿没错,我寻思官府查清楚也就放人了,谁知今夜,那少爷突然来庄子里抢人,秋莲宁死不从,跳井了。”
薛晚棠吓一跳,“人呢?秋莲怎么样?”
“还好,我们及时把秋莲捞了上来,可孩子一直哭,我没了办法,也不知道秋莲有没有伤到,只好求少夫人给看看。”老马眼圈红了。
“那些坏蛋呢?”薛晚棠问。
老马擦擦泪,“秋莲跳井,那个少爷吓坏了,带着家丁跑了。”
薛晚棠气,“如今还有人强抢民女,我看没有王法了。”
老马,“听那少爷叫嚣,应该是什么京城大官家的公子。”
薛晚棠不干了,“简直没有王法,你放心,这事我管定了,别说秋莲,就是你儿子,我也保准给他救出来。”
老马差点给薛晚棠跪下,“少夫人真是太好了,我没有主意,少夫人在这,我的心有着落了。”
说话的功夫,两个走到前院,院子里聚满了人,地上一片狼藉。
院中间有张木桌,上面躺着一个姑娘,薛晚棠走过去,在月光和火把的映照下,秋莲脸色苍白,眼神无力,泪流满面。
薛晚棠拉起她冰冷的手,号脉,半晌,薛晚棠道,“脉象微弱,气血不调,不过不要紧,秋莲,你先进屋躺着,换身干净衣服,杨婶,你给秋莲熬点热姜水驱寒。”
秋莲拦住她娘,声音微弱对薛晚棠道,“让我死吧,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来庄子闹事,马大哥也会回家,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