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福踏进院子就看到这一幕,薛晚棠翘着二郎腿,嘴里吃着福满园的香酥糕,江奂珠被一个小丫头绑着,发髻松散,花容失色。
“薛晚棠你干什么?”薛宝福大怒,紧跟在他后边的江氏慌慌张张跑到江奂珠身前,想给她解绑。
薛晚棠冷眼瞧着江氏,大半年没见,她比上次见面又妖娆不少,身材凹凸有致,穿戴价值不菲,一手紧紧挎着薛宝福的胳膊,恨不得半个身子都吊在他身上。
薛宝福嘴里吼着薛晚棠,身子倒是歪着,大手托着江氏的胳膊,恐怕她摔倒,恩爱非常。
薛晚棠想起她娘,扭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氏见这场景,天塌了一样,摇着薛宝福的胳膊就哭起来,“老爷呀,晚棠这是闹哪样?要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害我妹子干什么呢?”
薛宝福气得够呛,“薛晚棠,你竟然给奂珠下毒?你心思太歹毒了,马上给奂珠解毒,不然别怪我不顾父女情谊。”
薛晚棠,“你顾过父女情谊吗?你要是顾及情谊,至于让我嫁到平安侯府?你的官怎么来的?不是卖女求荣换来的?”
薛宝福,“那又怎么样?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我的官是你嫁人换来的,又能如何?我是你爹,你的婚事我做主。”
薛晚棠忍着心酸,道,“好呀,薛老爷还算有种承认这些事,那我问你,崔守晋与我成亲,你调查过他的人品吗?调查过他的性情吗?还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成为我的夫婿?”
薛宝福哽住,崔守晋是平安侯世子,但在京城官家子弟中十分平庸,当初薛宝福同意与侯府联姻,只是想攀上平安侯这棵大树,至于世子人品怎么样,薛宝福并不在意。
江氏不想让薛宝福再追究当年的事,哭着喊着对薛晚棠道,“晚棠啊,你放过奂珠行不行?不管你怎么想,都别害人。”
薛宝福厉声呵斥,“薛晚棠,你再这样胡闹,我去报官。”
薛晚棠拍拍手里的点心碎屑,站起身,“江氏,你和江奂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我知道当年你们恨不得我离开薛府,我不离开,你们怎么能过上今日这样的逍遥好日子?”
薛晚棠叹口气,“江奂珠吃下的药丸唤做三月散,至于她为什么会吃下这个药丸,你就问问她这些年都做过什么事,人呀,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江奂珠哭得不能自己,大声哀求着薛宝福,“姐夫,姐夫你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薛晚棠摆摆手,“不会死,我忘了告诉你,这药丸初吃仅会下腹绞痛,你多去几次茅厕就能解决,不过之后就不好说了。”薛晚棠笑得很诡异。
“之后每三月吃一次解药方可解毒,这就意味着每三个月我们要见一次面,说真的,我还真不想看见你这张脸。”薛晚棠啧啧嘴。
“啊啊啊。”江奂珠崩溃得失了声,感觉下腹传来刺痛,捂着肚子弯下腰。
薛宝福指着薛晚棠的鼻子,“你怎么如此恶毒?你赶紧给奂珠拿解药,不然我真的报官。”
薛晚棠上前一步,“报啊,那我到官府怎么说?江奂珠说我下毒我就下毒?薛老爷,证据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江奂珠下毒?难道不是你们三个人联合起来,想要霸占我娘的遗产才陷害我?”
江氏语凝,拉着薛宝福的胳膊一味地哭,“老爷啊,老爷,现在怎么办?奂珠还没嫁人,不能这么被薛晚棠陷害啊。”
薛晚棠想起一事,“对了,江奂珠,你这个坏丫头必须一直坏下去才行,所以你每三月必须做一件坏事,不然你拿不到解药呦。”
薛宝福再也控制不住了,几步走到薛晚棠面前想到动手打她,被青竹一刀隔开,
“我看谁敢碰她。”青竹把薛晚棠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