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紧闭。
再看家里大门,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皮鞋。
谢之屿回来了?
耳坠是他找到的?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拾起耳坠在右耳比了比,是她那枚无疑。所以,真是掉在办公室了?
明明答案那么明显,她还是把东西握在手心,往房门的方向走了几步。
手抬起,是要敲门的姿势。
隔着薄薄一片门板,里面忽然传来急促水声。
她准备敲门的手微微一顿,又垂了下去。
其实真敲开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问“是你找到的吗”多此一举,问“在哪找到的”又徒生尴尬。至于要不要说一句感谢的话,又不急于这一时。
温凝静思半刻,到底还是没敲。
这一晚没见上面,第二天起来,他又早早不见了。
连续两三天剧情重复,温凝忽然意识到,他是在避嫌。照理说要避嫌的一方也该是她才对。
于是明确告知阿忠自己晚上有饭局,且的的确确由阿忠送着出了门之后。她又从饭店后门出来,打一辆的士,在夜里九点多正灯红酒绿的时候突袭回家。
长长的巷口足够看到里面挂着孤灯的门洞。
她仰起脸,如愿看到三楼亮起的灯光。
谢之屿在家。
三两步迈上台阶,为了不发出声音,温凝索性踹了高跟鞋勾在指尖,轻盈又无声地溜上三楼。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她与停滞在客厅的身影,以及一双略显惊愕的眼对了个正着。
“谢之屿,你躲我。”温凝挺直身板审判道。
那双眼里的错愕很快平和下来,再望过来时换上了无奈,妥协和投降。
“真躲你我就不会在澳岛了。”他弯腰将手里刚拎起的那瓶啤酒放在矮几上,“总是骗阿忠,阿忠知道了会伤心的。”
明明是来审判他。
这句话之后,温凝却觉得做了坏事的人变成了她。
她带上门,脚下不动,就站在门边看他。
听不到她的动静,谢之屿瞥过来一眼。这一眼,瞥到了她自然垂落的手里拎着的高跟鞋,也瞥见了她沾了灰尘、又被小石头勾破的丝袜。
他抿唇,随后走近。
“光脚上来的?”
温凝下意识吞咽:“怕你听见脚步声。”
丝袜划破一条缝,从脚底到小腿绷开一指宽的距离。她的鱼尾裙恰恰到裂缝收拢的位置,仿佛没入裙底的高开叉,引得人不由地看一眼,再看一眼。
谢之屿视线在那落定。
他蹲下,握着她脚踝给她套上拖鞋。末了又把她手里还拎着的高跟鞋卸下来,放到一边。
整个过程温凝就这么放松上半身靠在门框上任他作为,冷不丁问上一句:“躲我做什么?”
他拍拍手上的灰抬眼,沉静的眸光隐入额发。
下一瞬,他忽得欺身而上,那条完好的手臂托着她的臀将她困在门板之间。鱼尾裙在极致的压迫下堆向腿根。可怜的丝袜已经一裂到底,肉感呼之欲出。
啪嗒啪嗒两声,是刚穿上的拖鞋落地的声音。
谢之屿抵住她,喉结动了动。
“我以为你懂。”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