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这个态度,原先还想说这次多亏温小姐,打算给你打个对折的——”
一言未毕,温凝已经调整好情绪,朝他甜甜一笑:“谢谢你呢~”
便宜不赚白不赚,她又不是傻子。
“下次帮忙记得还要找我呢~”
谢之屿深看她数秒,“好说。”
……
一直到宴会快结束,温凝才出现。
陈月皎和温心仪正在等她,远远看到她身影,两人同时迎了上去:“去哪了?”
“不知道什么过敏,去了洗手间。”
温心仪听罢赶紧打量起她来,发现她脸侧的确有浅显的红印,手套也摘了,胳膊同样泛红。
温心仪心疼道:“家里有过敏药,兴许是这几天原本就水土不服,这种情况有的。不行叫家庭医生来看一趟。”
“不用啦姑姑!”温凝说,“不痛不痒的。”
“有事你要讲啊。”温心仪不放心。
温凝点点头:“说不定一会儿到家就褪了。”
那可不么?
都是为了逼真自己抓的。
她后半程失踪,自然不知道宴会厅上发生了什么。
回去路上,陈月皎在后座跟她绘声绘色地描绘:“后来我们在那吃蛋糕,不懂谁惹到了何小姐,她摆了好久脸色,谁跟她说话都不理。有侍应生跑来跟她讲什么,她急得要去追,连那个香槟台都碰翻了。哗啦——宴会厅一顿鸡飞狗跳。”
温凝后半程失踪主要就是为了躲这个何小姐。
这种家庭出身的多半不是蠢人,即便当时被唬住,事后必然会通过蛛丝马迹猜到当时芭蕉叶下的另一个人就是谢之屿。
温凝知道她的裙摆早就暴露了。
只要在宴会厅里挨个找,很容易就能找到她。
她不想惹这个麻烦,于是索性躲着。
就像谢之屿说的,她不混这里的人际圈,回去京城便是高枕无忧,根本不用担心被假情敌找上门。
啧,这么想不就是渣男做派?
生日宴参加了,礼物送了,人家寻他他又故意躲着。玩儿欲擒故纵?
再联想他今晚表现。
两人当时最多最多,就是温凝用手摸了摸他的脸,用腿蹭了蹭腰。无实物表演他都能演那么入戏。情难自禁装得这么好,高手吧?
想到这温凝忍不住哀愁。
当时脑子一定被他的五官欺骗了,以至于三观全无,压根没想到这茬。
好了,现在她成为祸害无知少女的帮凶了。
温凝越想越面如死灰,用力搓搓胳膊。
“姐,你在听吗?”陈月皎不停挥手,“我还看到了那天在店里的那位何先生。”
“嗯嗯。”
“所以他们在说谢生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联想到……”
因着温心仪坐在前面,陈月皎把那个名字咽了回去。她是爸爸妈妈面前没长大的小朋友,潜意识觉得像谢之屿这样的危险人物出现在口中,会被父母严刑拷打。于是朝温凝眨眨眼:你懂的。
“奇怪。”温心仪听着她们聊天突然转过头,“温凝,你今晚落东西了吗?”
“啊?”
“群里有人问你是不是穿着黑色丝绒裙。是裙子上落了什么东西吗?”
“……”
温凝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怕什么来什么,就说不该和麻烦人物走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