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十分无语:你命不好,你升官发财死老公?
看着景水芝哭得快昏过去了,应知礼脸上露出恰如其分的关怀神色:“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家主,您还是要保重身体,别太过哀伤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会意地点点头,走到景水芝身边,轻声劝道:“家主,您已经在这里守了很久了,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身体要紧啊。”
景水芝哭着摇头,声音颤抖:“不、不,我要陪着他……”
景二、景三和景四也开口劝景水芝休息。
景水芝被劝了大概两三分钟,才肯放下纸钱,依依不舍地离开灵堂。
看着这一幕,白情都无语了:这啥玩意儿啊?灵堂大舞台,敢演你就来?
而这大舞台的观众……
白情将目光放在应知礼身上:……我的师伯显然是看得津津有味呢。
接收到了白情的目光,应知礼微微一笑,步履悠然地靠近,低声问道:“怎么了,贤侄?”
白情咳了咳,收敛神色,低声问道:“师伯,这些邪门的事情,该不会和您有关系吧?”
“贤侄慎言!”应知礼答道,“我是修道之人,从不介入他人因果。”
白情:哦,懂了,就纯搞人间观察是吧。
完全明白为什么景莲生用那样的语气说应知礼有上不得台面的爱好了。
应知礼还真的一副就差没拿瓜子嗑上了看戏态度。
白情真无语:别的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现在可是死人了啊!死人了啊!
原本觉得师父非常无良,现在和师伯一比,师父那就是不谙世事的清纯小白花。
应知礼像是看穿了白情的想法,微微一笑,说道:“说起来,你被卷入了景宅的纷争里面,小泽却仍然不肯踏入景家一步,这也足以证明,他和我是秉持一样的原则啊。”
白情暗忖:小泽……指的是我的师父?
这样说也没错,师父是从来不肯掺和这些事情的,得知景家有问题后,是敬而远之,多打听一句都不愿意。
但是,白情却不觉得这个可以混为一谈。
总觉得应知礼是恶劣很多倍的家伙。
白情忍不住反唇相讥:“是这样吗?但师父起码不会轻易将《阴阳仪典》这样的秘籍随意交付给普通人。”
应知礼听到白情提起《阴阳仪典》,从容不迫地一笑:“景女士求知若渴,我只是顺应她的意愿,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知识的大门罢了。”
白情听到这话,心中确认:所以,还真的是你给她的书啊。
白情捏了捏掌心,还想说话,应知礼却感应到什么似的抬头,然后对白情说:“大少爷回来了,你不去陪他吗?”
白情一怔:他知道景莲生出门了?还能感应到景莲生回来?
今天一早,白情就和景莲生商议好了兵分两路。
白情来灵堂探探口风,而景莲生则出门查勘。
现在景莲生回来了,想必是已经有了收获。
白情看了应知礼一眼,笑笑说:“那我先回去了,师伯。”
应知礼点头:“去吧。”
白情从景宅中庭往西行,越过水上游廊时,脚步一顿,看到原本波平如镜的水面竟不知何时悄悄伸出了鲜绿的嫩芽,露出卷曲的初叶。
白情心中一震:难道……是传说中的千年古莲的萌芽吗?
不过,他也无暇多想,径自加快脚步往西屋走去。
白情来到西屋门口,推门而入,便看到景莲生已经坐在圈椅上,合着眼睛,不知在沉思什么。
听到门轴转动的声音,景莲生才微睁双目,露出猩红的眸子。
白情直接开口问:“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景莲生脸上神色莫测:“景家后人,倒是十分长进。”
白情听出景莲生语气里的冷意,问道:“难道真的是景水芝在……”
景莲生淡漠道:“古莲的赐福,能维持一百年。”
这句话乍听之下没头没尾,但白情瞬间联想起应知礼说过的话——“只要悉心培育,这古莲每隔一百年便会绽放一次。而当它开花之时,便能满足养花人的一个愿望。据说,景家之所以能百年来繁荣昌盛,正是因为景家的老太爷曾向这古莲成功许愿”。
白情又想起陈公子说过,景家非常厉害,无论做什么都能挣钱……
“景家的百年昌盛,都是古莲所赐?”白情问道。
“是的,这是他们一百年前向古莲许下的愿望。”景莲生回应道,“希望景家往后一百年都是首富,荣华富贵,享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