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弯起，声线却越发讽刺：“别成天跟个疯子一样乱蹦跶，开口就喷粪，熏人。”
“你——”顾清雅气得声音都发抖，牙关紧咬，眼圈泛红。
她不是没动过手，但上次被乔月拎着衣领按进泥巴里爆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不敢动。
*
这时，苏彦安和姜小小刚从饭店出来，四下张望了一圈，没见到盛宴庭的影子。
“嫂子，大哥呢？”苏彦安随口一问，眼角却悄悄扫过乔月和顾清雅之间紧绷的气氛。
一身军装的他站得笔挺，眸光沉静。
作为部队指导员，他太懂察言观色了。
目光落在顾清雅那身酒红色连衣裙上，火药味隔着几米都能闻见。
他意味不明地补了句，像是自言自语：“大哥是团长，不能长时间脱岗，大概先回部队了。”
顾清雅一听“团长”两个字，又瞥见面前这位斯文挺拔的干部军官，脸色白了又红，像被重重打了一巴掌。
当场立住脚几秒，最终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乔月轻轻勾起唇角，看向苏彦安，眼里带着几分佩服的笑意。
——这个指导员，能处。
苏彦安开了部队的车来办事，正好顺路。姜小小的学校和家属院也在一个方向。
三人一同上了车。
乔月坐在后座，手里拿着汽水，时不时小口啜着，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听姜小小说话。
“小小，”她忽然开口，笑意藏在眼底，“你宴庭哥哥，以前是不是很受欢迎？”
姜小小本就喜欢这个新嫂子，听她问，立刻笑着接话。
“那是当然啦！不过宴庭哥哥性子冷，谁追他都没用。他一句话能把小姑娘气哭。”
乔月想象男人冷着脸怼人的画面，忍不住笑了下。
“嗯，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姜小小眼睛亮亮的，凑过来小声道：“不过好在盛伯伯替他娶了你呀！”
乔月扬眉，笑而不语。
小姑娘和她聊熟了，胆子也大了，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了声音：
“嫂子，我跟你讲哦，宴庭哥哥以前跟齐教导员走得可近了。小时候我爸还打趣过他们，说要是能结婚就好了，说他们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噗——”
乔月正喝着汽水，听到这句话，一口差点没呛死。
“咳咳咳咳......”
姜小小吓了一跳，连忙拍她的背。
苏彦安见状，默默把车靠边停下，从前座递过来一张纸巾。
乔月接过来擦了擦，脸都咳红了半边。
姜小小满眼担心：“嫂子，你没事吧？”
乔月挥挥手，语气无奈，“没事，就是被你雷到了。”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随即又被姜小小忍不住的笑声打破。
一路上，乔月打听到了不少盛宴庭的“旧事”。
回到家属院时，天色已经沉了下来。
乔月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去了盛家的老宅。
因为她买了点鸡蛋糕要送给盛宴庭的奶奶。
盛家里面就只有这个老太太愿意接受她这个空降的孙媳妇。
翌日。
乔月昨天加班赶翻译稿子，凌晨两点左右才睡。
感觉没睡多久，耳边就传来苏倩倩的尖叫声。
“乔月，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