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da却用这样的场面回报他。向南珺心都揪起来,却毫不知待梁天宁从国外归来,该如何同他讲起。
恍神间视线再右移,又是二度震惊。
窝在黎耀文另一侧臂弯的那一位,赫然是当初在元州街头见过的...
ggie。
向南珺身体宕机,脑袋却变清醒,想起鼻尖的熟悉嗅觉,似是在黎耀文私船的pub里闻到过的甜腻味道。
...
「新型化学合成物」,余回曾这样同他讲。
尚未列入管制的drug。
黎耀文竟这样大胆,将翠枝山会所整幢包下,在如此私密的包厢中聚众食粉,白日宣淫。
黎耀文同nda正忙,是左侧的ggie先发现他踪迹,似向一旁递了个眼神。黎耀文警觉,放开nda的唇,犀利目光向这边望来。
向南珺要动身已不及。入目画面太过震撼,双腿沉重,不听他使唤。
此时有一人影从包房内闪出,挡在那道门缝之前,阻断向南珺同黎耀文对望视线。
向南珺手腕落入一人掌心,被拉至一边的隐蔽角落:“不是同你讲醒来call我,怎么不听话。”
余回面孔闯入视野,向南珺心中堆积太多问题,一时竟不知从何问起。
“如果我真的call你,是不是就没机会撞见刚刚那幕?”向南珺尚未从冲击中回过神来,“哇,真是好好劲爆,我活过二十年,多谢他黎生给机会我开眼啊。”
他话中带气,质问余回:“你早都知nda同黎耀文关系不一般,是不是?”
余回似卸了力,头垂下来,同他的额头抵在一起,叫他的名:“向南珺。这世上这么多人,我怎么有精力可以照顾到所有。”
向南珺叹一口气。事已至此,即便他有心,也无力扭转此时结局。他只恨自己数次察觉nda怪异,却从未对梁天宁讲起。
“至少你不该瞒住。”
“瞒住谁?你,还是梁天宁?”余回放低声音,似在安抚,“我怎么同他讲,‘你条女朝秦暮楚,同你逢场作戏其实心中还惦着别个,那人好不凑巧,刚刚好是黎耀文’?还是同他讲,‘你好当心捧住宠住的女友,其实不中意你这样忠诚这样乖,只中意剑走偏锋,勾住个我们谁都拿没法的人’?”
向南珺不做声。
“那我同你讲,”余回又讲,“现在你知了,换做你,你打算怎么话给他知?”
向南珺垂头,数次欲言又咽下,最后只得摇摇头。
“那我从前讲,或者是现在讲,又有什么分别?”
可想起方才那副糜乱景象,向南珺依旧心有余悸。他知nda之于余回,就如同那日黎耀文船上荷官之于他。成年人的选择都各有各的定夺,当日他未出手,亦不会指望余回做个救人于水火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