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肆闻言蹙眉,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他连忙道完歉,在单子上签了字。
拿到同意书,医生赶忙转身进去。
谢宴肆看着手术灯亮起,神情忧心忡忡。
他想到医生说的话,意识到谢栖是一个人在医院, 他来到医院前台问护士。
“402病房留院的家属,你们知道去哪儿了吗?”
一般都是凯尔照顾谢栖, 谢禾忙着工作时间很少,谢宴肆也只是周末或者放假有空会过来看看谢栖,毕竟,他要上学。
“你是说那个外国男人吗?”外国人在海城不那么常见,所以一说起,都会有印象。
谢宴肆:“对。”
“他呀。”护士说:“已经很多天没留院了,都是陪护阿姨在照顾小孩。”
谢宴肆一听,眯了下眼。
如果,他记得没错,是凯尔亲口答应谢禾的,以后谢栖他亲自照顾。
而现在谢栖被推进急救室,都没见凯尔人影。
他就是这么亲自照顾的吗?
谢宴肆心里升起怒意,脸黑沉的厉害,但还是对护士说了句:“谢谢。”
从见到凯尔那一天起,谢宴肆对他就有意见。
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喜欢。
但他妈妈喜欢,哭着跟他说过,她很累,很想找个肩膀靠靠,而凯尔懂她,能够体谅她,照顾她。
谢禾是谢宴肆最亲的人,他做不到绝对的拒绝。
只能选择沉默。
也正因为他的沉默,凯尔入赘进了谢家,一年多的时间,谢禾生了谢栖。
在国外的时候,谢宴肆就一直住校,回国了也自己住。
他不想去打搅她妈妈的生活,也不想整天面对那个让人不爽的男人。
他害怕,一个不爽,冲上去把人给揍了。
而现在,他就特别想揍凯尔。
没多久,谢禾也赶到了医院。
她应该是刚下飞机不久,风尘仆仆,十分憔悴的模样。
“栖儿,怎么样了?”谢禾问谢宴肆,“她会不会……”
“不会。”谢宴肆抢过她话头:“没事的,医生刚刚出来说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谢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腿一软,险些跌到地上,谢宴肆扶着她坐到长椅上。
等她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凯尔呢?”
谢宴肆语气淡淡:“不知,没来。”
“没来?”谢禾抬眸。
谢宴肆没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