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晚棠朝着姜亦洲微微一笑,“大哥,你说,我这样的做法对不?
我想,你肯定觉得我做的很对,只是事关亲妹妹,不好宣于口。这个我理解你,你不用对我内疚。
还有啊大哥,我跟你说,这做人呢,谁都是头一回,没什么经验。可既然如此,凭什么要侮辱我,而给别人带来快乐和成就感呢?
是我天生犯贱,刚一出生就喜欢到你们家来,被你们全家肆无忌惮欺凌的吗?
还是你们家都有奇特的癖好,喜欢给被人养孩子,然后没事儿磋磨着玩儿?
所以,大哥,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明白告诉你,姜家我是不会离开的。
请神容易,送神难,除非你想让这姜府夷为平地。
反正我若灭你们,即便被问罪株连九族,我无父无母,无族亲,无三姑六舅的,爱诛谁诛谁,这些不是我要考虑的事儿,不是吗?”
“姜晚棠!”
姜岱山站在一旁又又听不下去了,实在忍不住,瞪眼暴喝,“姜晚棠,你……你畜生,就这么恨我们姜家?啊?
好歹的,姜家也养了你十几年,你不报恩也就罢了,却要灭我姜家满门?畜生,畜生,你就是个畜生啊。
小畜生,你无父无母无族亲就可以任性妄为吗?
我告诉你,我想弄死,有的是法子。咱们走着瞧,就看是你的身子骨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姜晚棠最喜欢看人家恨死了她,却又干不掉的发疯样子。
眼见着姜岱山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不能把她怎么样,也一下就来了精神。
她忽然找回了武魂世界的那个桀骜不驯,狂傲骄横,任性妄为,恣意潇洒的自己了,顿时乐得嘎嘎的。
“鹅鹅鹅……好啊好啊。那咱们就拭目以待,谁塔玛德要是说句怂话,谁不是爹娘养的。
姜亦洲,你说呢?你爹给我下战书了,我也接了。那么,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要走着瞧了?
而且,我还是那句话,我来姜家,不是我自己来的,是你们亲自将我抱来的。
抱来之后,不尽心抚养,却随意欺凌,像货物一样半卖半送,让我在安义伯府痛苦不堪地活着。
所以,这样的养育之恩,实际上就是结死仇,还是不能解开的那种。
咱们从此就别虚情假意装作和气一团了,以后,各凭本事弄死对方就万事大吉。
好了,话已说尽,你们还是先把这泰清苑给我腾出来为好,不然,今晚说不得这个地方就能走水。
你看,这好的院落,花了不少银子修建了,这要是走水烧没了,多可惜?”
用魔法打败魔法,用恶毒手段反击恶毒,任谁都相信,这是世上对付自己敌人最好的绝招儿。
果然,姜亦洲眼里的怒火瞬间熄灭,好似被威胁而无奈妥协了一般,朝着他爹丧气地口吻道,“爹,就依了姜晚棠。
从此以后,直到她再嫁,咱们府里任何人,都不许为难她,不许欺负她。您看可好?”
他想的是,稳住这个丧门星,再想办法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