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祥答不上来。
李书颜没好气地说:“所以说,你这个人呐,就像孩子似的,一点也不自觉,
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放任自流了吗?
非得人家管着你,你才开心,是不是啊?”
赵永祥不好意思了起来:“下次我不抽了便是。”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你每次你都会接着抽。”
李书颜又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向赵永祥讲述了一遍。
赵永祥听了之后,也是吃惊不已:“如此说来,你和思静她外婆昨天晚上很危险呀,如果不是张少辉及时出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多亏了那孩子。”
“那个络腮胡抓住了没有?”
“抓住了!”
“他当场就被警察塞进了警车里。”
“你知道那个络腮胡是谁吗?”
李书颜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他是赵思思的男朋友。”
李书颜听了之后,就是一皱眉:“你说,思思这孩子挺聪明的,怎么找这样一个人做自己的男朋友呢?”
“可不是吗?这些都是亡命徒啊!
那个络腮胡前段时间还撞上了一名女童,把人家的腿都给撞断了,竟然逃之夭夭,这一次,被逮住了!”
“看来,他撞我们也是有预谋的,并非简单的车祸呀。”
赵永祥又把上一次赵思静被他们绑架的事讲述了一遍。
李书颜更是吓得胆战心惊:“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和我说一声。”
“那一次,也是张少辉替我们解了围呀。”
“照你这么说,少辉这孩子还真不错,他不但帮了咱们的忙,而且,他能够把那个女童送往医院救治,自己花钱替一个陌生的女童治伤。
至少这孩子的心地是善良的呀。
他是不是和思静在处对象呀?”
“好像是吧。”
“他现在干什么工作呀?”李书颜随即问道。
“他之前是在第一煤矿做矿工,后来,煤矿发生了瓦斯爆炸事故。
矿里暂时关闭了。
他就到了咱们的南港码头去做搬运工了。”
“搬运工人?”
李书颜听了,就是一皱眉,“这孩子论相貌,论人品、论学历都还不错,只是这工作太差了点儿。
他们家是干什么的?”
“听说他们家是山里的,农村的农民。”
李书颜的眉头更是紧锁:“这可不行,咱们两家差得也太多了。
到时候,你那些商界的朋友问你,思静找的这个女婿家是干什么的?
你能和别人说,他们家是种田的吗?”
赵永祥看着眼前的娇妻,一笑:“刚刚你还说,你看淡了看开了很多东西。
为什么这一点,就看不开呢?
张少辉的父母是种田的,又怎么了?
凭自己的劳动挣钱,难道很丢人吗?
人家凭劳动吃饭,又不是偷人家的,抢人家的。
我觉得这又没什么。
哦,照你的意思,咱们非得找一个官宦家庭或者豪门家的公子做咱们家思静的男朋友,是吧?
咱们家又不缺钱,好像也没这个必要啊。”
“老赵,你有点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希望咱们家的思静将来能够过得更幸福一些。
自古以来,都讲究门当户对,两家若是文化差异,地域差异太多,恐怕是合不来呀。”
赵永祥沉思了片刻,道:“等几天,我出院了之后,思静就要到美国去上学了,这事儿等她回来以后再说吧,孩子大了,还得尊重他们自己的意见。”
“你说的也有道理。
我且问你,周月仙,这段时间有没有来找过你?”
“是来过两次!”
“听说她差点把你给掐没气了。”
“当时,我和她发生了一点口角。
咱们俩呢,脾气都很暴躁,没有抱住火,就发生了肢体冲突。”
“肢体冲突?你看看你说的多简单,是那么回事儿吗?
老赵啊,你的心地就是太过于善良了,
你已经够对得起她的了。
之前,她把你们所有的财产都转移了,然后,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你自己还负了很多的债。
后来的一切不是咱们又重新忙的吗?
这些和她还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她每次来纠缠你,都理直气壮,而你却处理不好这个事情呢?”
“难道你觉得我和她之间还有什么吗?”
“我绝对信任你,我相信你自己会拿捏好分寸。
所以,你和她之间有交往,我从来都不管的,也不想问。
如今,咱们孩子大了,咱们得替孩子考虑。
我不想倒别人的巧,但是,也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吃别人的亏呀。
如今,我妈身体不好,不但有三高,而且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需要一个人专心地来照顾她。
如果请保姆,我又不放心啊。”
赵永祥称赞道:“你真是一个孝顺的人呐。”
李书颜撇了撇嘴:“父母养我小,我养他们老,这有什么好说的呢?不是应该的吗?”
“你这么说,可是,现在不孝顺的儿女太多了。
难道你没听说过,有子女住着洋房,却把父母放在猪圈里住的吗?
洋房里有空调,猪圈里连电风扇都没有。”
李书颜给赵永祥倒了一杯热水:“你觉得那样的人还叫做人吗?
他们还不如畜生。”
“近几年,父母状告子女不孝顺的案件逐渐增多,当然,主要是告儿子不赡养父母的多数,女儿相对来说还比较孝顺!”赵永祥说。
李书颜双手放于腹前,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我感觉现代人,过分追求物质生活,把很多最根本、最美好的东西都丢掉了。
百善孝为先,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顺,那么,他又能对周边的人怎样好呢?
因此,可以下一个结论,不孝顺父母的人是不可以交往的。”
“我认为你说得很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