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跟六王妃忙不迭地跑进去。
只见云城县主捂着被白布包裹成粽子的身体,浑身抽搐。
“痛!好痛啊!”
六王爷赶紧将府医叫进来给女儿看诊。
只见那府医捻着山羊胡子一脸不解道:
“怪事,小人已经给县主用过止痛药了,现在如何更痛了?”
眼看云城县主痛到扭曲,六王爷跟六王的头上都被急出汗来。
见那府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六王爷直接道:“罢了,去宫里请御医来!”
府上的人打了快马赶紧去宫里搬救兵。
这期间,云城县主已经痛晕过去了一次。
六王妃急得直抹眼泪:“我苦命的宁安!都怪你,非要宠着她,一个女孩子家,成日里跟些猛兽在一起能落得着好吗?”
六王爷本就是急性子,此刻看女儿痛成这样,心里又急又愧的。
香姨娘看云城县主痛成这样子,突然道:
“难不成是暮琬凝那个孽女给云城县主下了蛊?”
听到蛊,六王爷顿时停下来:“什么?下蛊?”
香姨娘把暮琬凝平日里瞳色如何变红了,如何使下人失控了都和盘托出。
毕竟能锤死暮琬凝那是最好的。
六王妃哭道:“我大黎向来禁蛊,她要真给我的宁安下了蛊,这件事我必要捅到皇上那儿去!”
这正合香姨娘的意思,若真因为蛊捅到皇上那去,就算她被野兽给吃了,也不会再有人追究了。
不一会儿宫里的御医急匆匆进来,给云城县主看诊。
那太医把着云城县主的脉好一会儿:“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六王爷跟着太医出来,直接问道:“宁安可是被人下了蛊了?”
那太医意外:“蛊?哦,不是,王爷,县主不是被人下蛊,而是染了血蝇。”
“血蝇?”六王爷有些吃惊。
血蝇这种东西他倒是听说过,是一种只能寄生在人体血液中,经过覆骨、驱除、再覆骨再驱除反反复复的搏杀,最后能长时间与人共处、寄生在人体血液里的一种肉眼都看不见的蝇,遇伤便会钻,这被沾上的人就会钻骨吸髓的痛。
“那该如何?”
那太医问道:“县主最近可与什么人缠斗过?或者说她的伤是从何而来?如果能找到这血蝇的原始宿主,才会有办法,否则无计可施。”
“原始宿主?”
六王妃急匆匆过来:“那原始宿主不就是暮琬凝吗?宁安说她受了伤,流了好多血,而且那獒突然发狂好像也与她的血有关系。”
“啊!!”紧接着又是云城县主传来的一阵惨叫。
“痛!父亲、母亲,让女儿死了吧,女儿受不了了!”
六王爷一跺脚:“那还等什么!来人!快去兽王谷把暮琬凝好生给本王接回府上!”
外面的府兵只好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香姨娘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想着让暮琬凝死在兽王谷,现在居然又要让人好生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