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曹璨自不会等着偶遇曹十娘,他派人去了曹十娘住处说了一声,倒是让曹十娘十分惊异。
曹十娘给了送口信的仆从赏银,又从他口中打听曹璨的事,仆从许是早被训过,对于曹十娘的问话一概摇头,而后找了个时机快速溜了。
“主仆一个样!”曹十娘撇了撇嘴,叹着气回了屋子,命人给赵德昭递了帖子,约好见面的时间。
赵德昭将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府外,一家茶楼之中。
“殿下,可是有消息了?”曹十娘一进屋子便迫不及待开口问道。
她问的,自然是玉雕匠人的事。
赵德昭也没卖关子,将桌上一封信函推过去,点了点桌子道:“你去平江寻王知州,我已是同他说明了此事,你去了之后他自会给你引荐。”
随戏班子一起南下的,还有一支商队,赵德昭此前送去给王承衍的信中,便是让他同这支商队接头,以商队名义去寻平江的玉石商会,若能雇佣平江府玉雕匠人便最好了。
有赵德昭钱财铺路,雇佣匠人自不在话下,得了王承衍回信后,赵德昭的意思便是让曹十娘去同这支商队合作,粟特人钱多,同他们做这笔生意不亏。
南边的商队有了长久的收入,才能更好得为赵德昭办事。
“平江府?”曹十娘还以为赵德昭会给他寻京师的匠人,却不知寻到了江南去,若是如此,她岂不是要离开京师?
“怎么?不满意?”赵德昭见曹十娘神情,便知道她对平江玉雕匠人有着误解,哼道:“你且放心去,待玉石雕刻成品,你自会知道本王推荐不会有错,平江的玉雕匠人,比将作监的还要略胜一筹!”
听了这话,曹十娘才笑了出来,“我自然是相信殿下,既然如此...”曹十娘将信函小心收起,想了想道:“我这就让他们将玉料运去平江,我收拾收拾,这几日就出发。”
曹十娘收起信函后,又取出一份契约递给赵德昭,“殿下帮我这么多,我曹十娘也是说话算话的人,这是契约,往后玉石生意利润的一成,便是殿下您的!每半年结一次,殿下看可行?”
赵德昭自然没有不行的,他此前还花了不少银子,总要先收回一些。
他收了契约点头道:“那便多谢了!”
“是我要多谢殿下才是!”曹十娘笑着道。
“另外,”赵德昭又朝曹十娘道:“如何处理曹宗寿,朝廷既然已经给了公文,接下去就看你爹自己,不用再来试探朝廷的意思!”
曹十娘闻言收了笑意,她虽然看不惯自己这个侄儿,但好歹是曹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要真杀了他,归义军必然会乱上一阵,军心也会不稳。
眼下,赵德昭给了这话,曹宗寿的命便可以保住,归义军对朝廷也只会更忠心。
“多谢殿下!”曹十娘起身行了礼,“我爹说了,归义军势必忠于大宋,再不会有二心,若朝廷疑心...”
“如何?”
“可派兵驻扎沙州!”曹十娘将临行前曹元忠同自己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