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安疑惑的看他们一眼,也没管,抱着胳膊,听那朱二爷放狠话:
“狗娘养的贱骨头!快把老子放了!你知道老子是谁!竟然敢绑我!”
他嚎了半天,口干舌燥,日头晒得他头昏眼花,那凉棚下的人却没点动静,反而好整以暇的,像盯笼子里的动物一样盯着他。
跟着朱二爷一起的几个家丁因为烈日炙烤,都懒得喊叫,跌坐在他一旁闭着眼,想象一块阴影能挡住着阳光。
侍卫见他们安静,把他们拖到凉棚下,还喂了点水。
朱二爷的嚎叫声骤然响起:“快!老子也要过去!啊!把我也放进去!”
绥安忍不住捂起耳朵,龙启立刻冲出去,往他嘴里塞了块抹布,堵住他的哀嚎。
那些家丁不见得都是恶人,虽然助纣为虐,但罪大恶极的还是那朱二爷,所以只把他们拖进凉棚。
最重要的是,那朱二爷两手空空,一看就知道是来当大爷的,真正重要的账册和收据都在跟着他的家丁手上。
侍卫从几人身上搜出不少钱财——尤其是朱二爷,他那荷包里沉沉甸甸的全是银两。
“呃!唔唔啊啊!”那是我的钱!
朱二爷从喉咙里发出嗡鸣,身躯扭动着,想往棚里爬。
今日收租还没收到钱,就被抓了,那里面的全是他自己的银两。
绥安拿过契约,上面写着霸道条款,取水量按燃香计算,正常使用以收入三成为租金,超时使用则要罚款。
“三成?”绥安不可思议道,“我国税收不过百姓一成收入,他竟然敢收三成?!”
就这,还是“减少租金”后的结果?
可想而知,这朱家多么罪大恶极!
后面还写着,若无钱财可交,要自愿被带去朱家为奴三月。
绥安将契约交给龙文,怒问朱二爷:“你们收钱不够,为何还要带走农户?”
一个人可能是一家的支柱,带走三月,那家中良田还要不要管?误了时机,来年的收成如何保证?
“唔唔唔嗯!”朱二爷甩着头,绥安见状,让人把他嘴里抹布取下。
“你!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绥安冷笑:“我都把你绑起来了,还会轻易放过你?”
朱二爷一噎,模糊的视线扫过女孩身后的一群男人,各个人高马大,刚才打他的模样可吓人。
他挣扎道:“那你把我放进凉棚!我就告诉你!”
肯定要受罪,不如求个好地方,这热的他头昏脑胀,眼睛都睁不开。
绥安才不会如他所愿,用胳膊轻轻推了下明渊,明渊心领神会,从荷包拿出一粒圆形食物,将朱二爷嘴巴一掐,再一闭,逼他咽下去。
朱二爷疯狂的扭动,嘴巴里一股甜味,他尖叫:“啊!你给我吃了什么!”
明渊面不改色,站起来擦擦手,冷声道:“没什么,毒药而已。”
“什么!啊——!呕呕呕!呕——!”
朱二爷立刻俯身干呕,试图把毒药吐出来。
“没用的。”绥安哼一声,“我这毒药,入口即化。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全身溃烂,痛不欲生。不过……我这里倒是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