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离京城有一千二百多里路,跨马加鞭也要四五日才能达到。
傅景珩带着身边的几个人几乎没有停歇的赶路,终于在离京后的第四天到了兰陵。
本来早听闻摄政王要来,县官早就备好了美酒佳肴还自己添了许多银子买回来一个相貌姣好的瘦马,却么想到傅景珩来的第二天便直奔审讯犯人的刑室而去,连半点眼风都没有赏给下面那些阿谀奉承之人。
“下官见过王爷。”
傅景珩一进刑室,里面的官员便纷纷起身行礼,用手不停擦汗,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甚是惶恐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到这尊大佛,最后落得个被绑在刑架上的那两人一样的下场。
刑室里满是血腥味,傅景珩瞥了眼角落里的刑架,眼皮微抬,问道:“都招供了?”
室内静了片刻,众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左推右推后,一个行刑的官员硬着头皮上前,慌慌张张回:“回王爷,还,还未……”
“还未?”傅景珩尾音上扬,看向刑架上那两个血糊糊的人,淡声道:“说起来这两人也来了半月有余,各位是做什么去了,还没审出来。”
他语气中没有半分苛责之意,但是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吓出一身冷汗,为首的县官已经跪下了,结巴着解释道:“王爷冤枉啊!自这俩人在兰陵被捕后我们是日夜审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可这些人嘴太严了,我们该上的刑都上了,可这俩人仍是没有招供,嘴严得很。”
“是啊是啊,再打下去我们生怕把人给打死了,王爷,您看,要不要直接……”一官员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经受过这许多刑具的人难道还会怕死吗?
傅景珩冷哼一声,愈发觉得这些人都是些蠢的。
他不在理会身后那群战战兢兢的废物,向前几步向被穿了琵琶骨的两人走近。二人垂着头,散开的头发上满是鲜血,身上伤口遍布,不断有血渗出,在脚下聚集形成大滩血迹。
“两位还是不招?”傅景珩笑着问,脸上却面无表情,周身气息冰冷阴森,令人不寒而栗。
二人听到声音,缓慢而艰难地抬头,待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后,瞳孔剧烈震颤,铁链哐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