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酸爽的感觉...
简直不要太好受了啊!
温桑桑摸索散落在地的衣物,快速地套上欲离开此地。
迈出木屋的脚步一顿。
鼻尖处弥漫着忽视不了的血腥味,这男人受这么重伤还能……
最终还是回眸扫了眼地上的人。
一分钟后。
收回视线的温桑桑,趁着黑夜的浓郁,煞气腾腾地踏出了深山前往城中。
浓云散去。
男人平地坐起,扫眼空荡的木屋。
浑身迸射的寒意,“呵,跑了?”
——
云都。
犄角旮旯的小黑诊所。
灰黄的病床上,女孩儿静静地阂目躺着。
要是挥去那雷人的装扮不看,勉强能说是个乖巧的姑娘。
不过乖巧一词。
可和这位在京州出了名的跋扈无理,二混子人设的豪门千金,搭不了半点的边。
不.....
现在该说是假千金了。
温桑桑被赶出温家的事情,整个京州恐怕都知道了。
窗外的雨。
淅淅沥沥,恐怕是要下上一整夜不停了。
病房外的长廊空无一人,幽暗的黄灯忽忽闪闪,有种诡异又可怕的寂静。
诊所中只有病床的人浅浅的呼吸声。
“吧嗒。”
一道似水滴落地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还有一个急促的喘息声。
走廊,一道影子闪过。
再看那唯一幽亮的病房,除了掀起的被褥,没有任何人息存在。
而,地上。
只是多了一具热乎的尸体。
*
“咔嗒,咔嗒——”
诊所的大门被推开。
细高跟踩地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人呢?”
一头大卷金发的有着一半华裔面容的女人微微凝眉。
看着空荡荡病床,扫了眼地上的人,手一挥示意保镖上前。
“夫人,这人刚死。”
西装保镖受意蹲下身探查。
女人压了压索大的帽檐,露出的烈焰红唇微启,“找,就算把云都给我翻了,也要找到人。”
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
怎么能就这么断了。
西装保镖点头,抬手一挥十几个壮汉轰然散去,围着小诊所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金发女人看着地上遗留下的针筒。
脚尖微微抬起后缓缓地落下,针筒因这外力被碾压拧碎。
“看来,过得也不怎样,真不知道,教父为什么这么执着,不过就是个失败品。”
女人红唇上下的张合,声色中带着一股冷讽的笑意。
莞儿一笑。
曼妙的身姿一转,坐上了牌号为帝A开头的卡宴上。
“人中毒了,给你们两天时间,尸体...也行。”
“是,夫人。”
西装男人恭敬地点头,看着驶向远方的车影,卑恭的神色变得严肃凌厉。
*
与此同时。
距离诊所不远的小巷子中。
温桑桑晃动着昏沉的脑袋,纵使是浑身冷得发颤,也顾不得雨水拍打着脸面。
离开温家不久,她就突发了高烧。
全身疼痛,同时还伴随着意识混乱,只好找了家小诊所挂上针水。
捂着被注了不明药物,而僵直的手臂。
陷入了沉思。
刚刚她本是要走大门,却鬼使神差地扭转了步伐,绕到了后院,从后门离开。
看来不少人都知道她离了温家。
都上赶着来打击报复了。
忽然。
“扑通、扑通——”
快速地波动,心脏骤痛。
温桑桑猝不及防地往地上倒去。
阂目的一瞬。
她似乎看到一个颀长的影子,松开手中的伞大步朝着她走来。
微急的步伐,透出了一丝紧张。
可是,他是谁?
模糊不清,她不认得他是谁!
也不记得,她是否见过这个人。
他会救她吗?
还是…也是来要她命的。
估计是要命的吧。
这几天,都几波人了。
谁让她之前秉着温家千金的身份,张扬跋扈得罪了不少世家子弟。
在云都的这两日,她高烧大睡了一场。
有些东西恍然如梦。
极为的不真实,可好像她切身历经过一般。
可是谁又能真的长生不老呢?
梦吧!
“嘭。轰隆——”
小黑诊所受到爆炸轰然倒塌。
温桑桑受到晃耀的火光波及,苍白的脸色一变,意识彻底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