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狗东西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她决心下次见面的时候,要对他和善一点,多说几句他喜欢听的话,奖励一下。
收拾好后,喻初晴便出门了。
南阳侯府。
最近,能变卖的东西,都已经在桑怀安的安排下卖掉,如今南阳侯的内饰,值钱的东西所剩无几。
如今桑怀安也已经没了。
原南阳侯夫人李氏,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终究是没撑住,彻底病倒。
一次又一次的晕厥,对她的身体也是极大的破坏。
身边的嬷嬷来报:“夫人,初晴小姐……哦不,永安县主来了!”
以前只要听说喻初晴来了,李氏都恨不能立刻爬起来,一口一个初晴地喊着。
但此时,她却只是躺在病榻上,干枯着双眼,嘴里喃喃喊着:“初晴……初晴……她还来做什么?”
嬷嬷答道:“人在外面的厅堂坐着呢,县主说,是听说侯府要卖的消息,看在自己在这里住了十七年的份上,想把侯府买下来。”
一听说喻初晴要买侯府,李氏眼里顿时生出了希望之光:“扶我起来!”
是初晴啊!
是初晴要买侯府!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她立即让人给自己把头发整理了一下,没戴任何首饰,一身简简单单的秋裳,在嬷嬷的扶持下,出来前厅。
喻初晴坐在前厅,喝的是合欢从自家马车上带下来的牛乳茶,侯府管家给她沏的茶,她看都没看。
管家的脸像是被打肿了一样,却丝毫不敢顶撞,只敢轻声问:“县主大人,这茶是您以前挺喜欢的春山茉莉……”
“哦。”喻初晴冷淡说道:“那是桑初晴喜欢的,喻初晴已经不喜欢了。”
主要是,不喜欢南阳侯府的。
她都离开好几个月了,在侯府入不敷出的情况下,这茶叶包是去年的!
不是穷困到一定份上,她堂堂的县主,为什么要喝去年的春山茉莉?
管家脸色僵硬。
喻初晴斜眼睨他,忽然觉得好笑,唇角便勾着一抹笑意,问:“管家,我记得那一日他们打算把我赶走,把我叫出来这里,是你去叫的我。”
“是。”管家心里直打鼓。
就目前侯府这状况,下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
他不能走,是因为他的月例还没有结给他!
这段时日上门催债的太多,夫人顶不住,把能还上的尽可能还了,嫁妆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至于他的工钱,便只能仰仗着卖掉侯府才能给。
总共欠了有七八十两银子呢!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在这里招待永安县主!
喻初晴冲他微笑,轻声问:“我还记得,你当时那个白眼,一知道我不是亲生的,态度立即不同了。目送我即将去乡下做农女,当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白眼二字,好像在管家脸上扇了一耳光!
他的脸色刷得白了,好在当下人的,能屈能伸惯了:“是小人有眼无珠,还请县主大人原谅则个。”
喻初晴没有跟一个下人计较。
人,捧高踩低是常有的事,计较不过来那么多。
只要没有谋害过她的,嘲讽几句也就差不多了。
合欢低声提醒:“县主,侯夫人……桑夫人来了。”
李氏从外面走进来,怔怔地看着喻初晴。
“初晴?”
——以后日更时间改成中午,望悉知,莫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