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敏之:“你差点被枪击中,你也不告诉我。你都知道那些人想你死,你还一个人跑去穗城抓人。”
蒋郁东后悔得不行,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不然他绝不会让程时在这里打电话。
程时暗暗叫苦,又不能直接挂了,不然就是欲盖弥彰,忙对电话:“没有的事。”
孙敏之:“你还想骗我,都上报纸了。我看了歹徒被击毙的时间和位置,就是你去穗城军区找守正哥的时候。你再也不准一个人这样蛮干了。”
程时含糊地说:“没有,对方就是吓吓我,没想真的伤害我。”
主要他没想到敌人这么看得起他,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孙敏之:“才不是。连开两枪。你这是在安慰我。”
程时重重咳嗽一声。
孙敏之猛然停了,她忽然意识到程时可能没有跟任何人讲这个事,忙小声说:“时哥,我是太担心你了。不是故意。”
程时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高考完前别给我电话,也不要来找我了。”
然后挂了。
回头一看,一屋子的人都盯着他,程娟和蔡爱萍脸色发白。
他干笑了一声:“不是,真的是她太夸张了。那天刚好碰到有歹徒在马路上行凶,真的不是冲我来的。”
程娟捂着脸开始抽泣:“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你要不是为了抓他们两个也不用去穗城。就不会涉险。我就不该让你去。”
她一直怀着内疚,却压在心里,现在被彻底激发出来了。
程时好无奈:真是越解释越乱。
蒋郁东:“不是。如果真的是因为你,就算程时去穗城抓人,也没有必要伤害他。”
程时:“对啊。如果纯粹要对付你,对方灭了证人的口,岂不是更简单,更合理。为了一个几万块钱的案子在军区门口开枪啊,敌人脑子是有多想不开。”
再往下说,就不合适了。
毕竟这里还有几个无关人士在。
程娟想起那些人逼着她往蒋郁东身上泼脏水的事,沉默了。
蔡爱萍哆嗦着嘴唇问:“那如果不是想要毁灭证据,又是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人,会这么穷凶极恶,一定要伤害她这么帅气善良的儿子。
蒋郁东心一横:“都是因为我。他们觉得程时是我派过去的,所以才要伤害程时。”
既然要有人负责,那就他来当这个恶人吧。
告诉他们敌人是为了围猎他和程时,只会让蔡爱萍他们更担心,程时以后更难干活。
蔡爱萍和程永进都沉默了。
程时想解释,蒋郁东却暗暗对他摇了摇头。
程时便只能打消了念头:从策略上来说,牺牲一个比两个都牺牲要更优。
蒋郁东次日给程时办公室打电话:“要不,你还是给孙敏之打个电话去安慰她吧。听说她多天悄悄躲起来哭了几次,可能担心自己给你惹麻烦了。”
程时叹气:“这孩子真是又爱闯祸又敏感。”
蒋郁东有些好笑:“你也才比她大一岁,一岁!!不要装得那么老成。”
程时:“我的心理年龄都七十了。你们在我面前都是小屁孩。”
蒋郁东:“你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程时:“呵呵,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打电话。”
蒋郁东冷笑:“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顶不住你姐姐的威逼利诱,告诉她真相其实是,所有人都是奔着你来的,连我都是被你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