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应波!”应波昂着头,脸上的骄傲溢于言表。
袁景灿缓缓低下头,眼神里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好,应波,我记住你了。”
应波不屑地撇嘴:“切,泥菩萨过江,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中间那人皱了皱眉,面露不悦:“袁总已经答应跟我们走了,多此一举!”
应波似乎仍不服气,依旧小声地喋喋不休,嘴里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抱怨。
......
经过半天的酝酿,第二天整个临州商界舆论一片哗然。短短半天的时间,爱游和盛宏这两家在临州颇具影响力的企业,突然出现了领导层权力真空。
袁景灿被带走的消息不胫而走,栾宇琛在医院仍在昏迷,生死未卜,林耀星,温晴和温启铭则全部失联了。
爱游和盛宏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一种被巨大阴谋笼罩的感觉涌上心头。
而当事人之一的袁景灿如今正优哉游哉地躺在拘留室,和一对父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打屁。
“喂,你们俩叫什么?”袁景灿声音里透着几分随意地先开口了。
年纪小些的那个一脸的臊眉耷眼,闷着头不回答,仿若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只是眼神里却透着不甘。
年纪大点的那个微微叹了口气:“我叫李耀宗,这是我侄子李浩。”
袁景灿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哦~不是亲爹俩啊,你们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李浩一听这话,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怒吼道:“我们没犯事!”
袁景灿脸上带着笑意抬手轻轻下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你看你,你又急了,你急什么呢?哦!都来这了还有人主动叫:哎呀我犯事了,快来抓我!”
李浩双眼仿若能喷出火来,正当他想动手之际,李耀宗一把拉住他,满脸的无奈地说:“哎,我们真是被冤枉的。”
袁景灿嘿嘿笑道:“既然闲着也是闲着,那我就听你们说说看你们的故事。”
“你……”李浩又要发飙了,却又被李耀宗死死地拽住,于是只能气鼓鼓地坐下。
李耀宗踢了他一脚,叹了口气说道:“18号晚上我和李浩开着货车去沪市。车上坐着一个朋友介绍的小姑娘搭我们的顺风车来临州。到了临州后我们把她放下车后就继续往沪市赶了。”
“结果没想到过了几天,突然蹦出来一群人把我们给抓了。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19号他们接到了报案,说在一水沟里发现一个死了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恰好是那天搭便车的那个小女孩。”
袁景灿听着听着,脸上原本的笑容开始慢慢收敛,眉头微微皱起:“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这时,有人砰砰砰敲了敲铁栅栏:“李耀宗,李浩出来!”
叔侄俩对视一眼,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花,激动地起身问道:“是不是要放我们出去了?”
来人不屑地瞥了两人一眼,语气冰冷地说:“放什么放,是提审!”
希望瞬间破灭,叔侄俩眼里的光肉眼可见地暗淡了下去。
李耀宗强笑一声,试图安慰侄子:“没关系,我们要相信X,相信XX,他们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袁景灿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两人走出拘留室,心中暗叹:这一去,怕是要等十多年才能重获自由了。
不过他现在自身难保,既没时间,也没精力顾及他人。
果然不出袁景灿所料,等他一觉睡醒后,叔侄俩还没回来,袁景灿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光秃秃的墙壁,打了个哈欠,仿佛已经有些麻木了。
砰砰砰,突兀的敲击铁栅栏声再次传来:“袁景灿出来。”
袁景灿伸个懒腰,慵懒地应道:“来了来了,别催了。”
来人乐道:“你心可真够大的!”
袁景灿懒洋洋地站起身,边往外走边时不时抓抓屁股,嘴里还抱怨着:“你们这裤子太短了,知道我什么尺寸吗?膈地慌。”
到了一个铁门前,那人推开门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别贫了,进去吧,我们老大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袁景灿嘟囔着走进铁门,昏黄灯光下,一张桌子前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他都认识。
坐在左边的是当时带他来这的三个人中站中间地那个小领导,右边的则是应波。
剩下的坐在两人中间那人,袁景灿虽然不认识,但袁景灿猜出来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美女神探——秦树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