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外面的雨声。
他的心一缩,心里想着还管她做什么,脚下已经不听使唤,伸手推开了门,大喊了一声,“乔琬?”
回应他的只有如柱的暴雨声。
南枝单手把猫咪塞进衣服里,尽管知道起不到避雨的作用,迎着暴雨另一只手还得稳着车把。
怀里的猫咪喵喵叫,她一分神,加了速度,被大货车晃了一下眼,还好雨大车速不快,刹住了车,她吓得不轻,跌坐在地上,扭了手腕,被人骂了一顿,又继续冒着雨回了学校。
回到宿舍,她才想起来,衣服什么都没收拾,不过,无所谓了,她不要了,耳边付京尧的声音魔咒一样,折磨了她一夜,她哭着醒来,抱着膝盖缩在床头抽泣。
第二天她直接去车站买了票带潼潼回了老家,她迫切地想要熟悉的环境和人来陪伴她。
付京尧醒来习惯性地喊人,“乔琬?”
喊完才想起来昨晚的事,他冷下脸,冷静地洗漱,穿衣。
在柜子里碰到一个行李箱,他拉出来,给宋涟打了电话。
宋涟一进门就看到战场一样的房间,惊地合不拢嘴,这是进贼了?
付京尧带着他进入卧室,“帮个忙,把跟女人有关的东西全部清理,扔掉。”
“你和……”是上次那个白腿女生吗?他点到为止,“这是吵架了?你让人女生自己收拾拿走嘛。”
“扔掉。”
他不容置喙。
宋涟挠挠头,开始认命地收拾,在行李看到一个学生证,他拿起来,“我去,是这个美女吗?我见犹怜,二哥,你舍得分?”
“什么?”付京尧蹙眉。
“她的学生证。”宋涟往下扫了一眼,“名儿跟人一样还挺美,原来她叫……”
“扔了,统统处理干净。”付京尧啪地放下水杯,“别在我面前提她。”
宋涟吞了吞口水,这女人是犯天条了?
他随手丢进行李箱里,柜子里挂着几件女士衣服,鞋子什么的东西也不多,他很快整理好,打包扔去了垃圾站。
拉着付京尧去了医院检查。
纱布一层层揭开,他有些畏光地勉强睁开眼睛。
“怎么样?”
付京尧轻眨眼睛,看不清东西,但有前所未有的光感,模糊着一层,像重度散光。
他颤着口气,“有光感。”
半年来终于看到希望,他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
想起每个晚上乔琬照着书给他按摩眼睛,在他身上画了反射区穴位。
他的喉咙涌起干涩。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拿她那三脚猫的手法当神医了?
“太好了,京尧。”
听着舅舅兴奋的声音,他也想笑一笑,却发现扯不动嘴角。
他的心像被人挖走了一块,漏缺的地方空荡荡的,又凉又痛。
如果只是单纯的愤怒。
何至如此?
他不打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