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想要守护这种热闹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事到如今，秦达也不能再瞒着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郡王府人来人玩，只需要派人守着就行了，有问题查一查就知道了，我又不傻。”
“当今皇帝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我不过一个小村长罢了，就算有你们顶在前面，他还是会过来的，可我抛出造纸术，印刷术，皇帝都没出来。”
“所以，你是故意抛出去的钩子？”
秦牧看了一眼秦达，“其实真正怀疑有问题，不是这个，而是突厥人南下，就算是朝廷内部的人接应，也需要有东西吸引突厥人过来，突你可以说突厥人菜，但是你不能说突厥人蠢。
他们攻击潼关，要不是我的人击杀了颉利，潼关早破了。
我听说皇帝那时候带兵在潼关，也就是说，我直接救了皇帝，也拯救了朝廷。
甚至可以说，拯救了这个国家。”
秦达点点头，满嘴苦涩，“你说的不错，要不是你，京兆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到底有谁在秦家村，这么吸引突厥人呢？”秦牧淡淡一笑。
“太上皇，皇帝，太子，唯三人尔，所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猜到了。”
秦达叹了口气，“可你抓三皇子和六皇子做什么？”
“六皇子是自投罗网得，三皇子是我抓来的，这两个人都犯下了滔天大罪。”
秦达为了自己能够下手击杀皇子，就知道他对自己是一片真心。
就算欺骗自己，也是被逼无奈。
细数这些日子，他其实已经把答案不经意间告诉自己了。
只是他实在是没想到，嫁给自己的居然是公主。
也没想到李老登居然就是皇帝。
“什么意思？”秦达有些不解。
“这两人我杀定了，但不是让他们死的这么稀里糊涂的，我一定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宰了他，让他们死的明明白白的。”秦牧说道。
秦达大脑飞速转动。
秦牧与这两个皇子并没有之际的交流，那么他们是怎么得罪的秦牧？
秦牧说他们两个犯下了滔天大罪。
他不由得想到了法华寺一案。
“这两个人不会跟那件案子有关系吧？”
“没错，就是这两个混账东西一手操办的。”秦牧点头，“我一直再查这件案子，证据我已经查到了，包括证人......那些百姓我不会让他们白死的，但就这么让这两个混账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秦达叹了口气。
难怪秦牧一直说，这件事跟世家，跟突厥人没有关系。
原来真凶居然是这两个孽障。
“当初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要杀了这些百姓，后面我才知道，原来太子在里面，他们要杀的不是百姓，而是太子。”
秦牧烦躁的给自己点燃一根烟，“老秦，你早该告诉我的。”
秦达苦笑连连，把秦牧拉倒了一个凉亭处，“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还会取长乐珊瑚吗？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还会对继业这么好吗？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还会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吗？
秦家村是个国中之国，它太璀璨太耀眼了，多少人盯着他。
一旦你有了别样的心思，皇帝不会让你活下去的。”
“不瞒你说，我跟老朱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跟柴四郎不一样，那家伙是投机取巧，是想通过你稳住柴家的局势。高圣元，杜丰年，他们都在背后发力，要是皇帝有任何不对，我们这些人拼死也要保下你的。
但我们到底是臣，不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