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妈,我大姑婚内通奸传扬的人尽皆知,大姑父在医院确定你不是他亲生后心灰意冷连夜调职,
阮抗日觉得你这个奸生子留在家里丢人,把你打发到外省,永远不许回去嘛,怎么又赖我了?”
田甜挣扎的动作彻底僵住,她忍不住去看周围一张张因为震惊骤然变色的面孔。
那些人脸上有嫌弃,有鄙夷,有厌弃……
仿佛她是这世上最脏的脏东西!
崩溃,绝望……种种情绪在一瞬间爆发,田甜挣脱阮现现的桎梏,疯了样跑出去。
“啊!啊啊啊!”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赤裸裸的把家丑摆在人前?
跑出一段距离,仍能听到身后人群中传来鄙夷的声音。
“阮知青,你那表姐真是奸生子?也太不讲究了吧,她怎么有脸活着的?”
然后是阮现现那欠扁又漫不经心的声音:“这还有假?我跟你们说,我大姑是爷爷小老婆生的。
但那小老婆明知道我爷爷在乡早已经娶亲生子,还是不要脸的倒贴上来。
水性杨花无媒苟合的老贱人生下来的我大姑,能是什么好东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偷奸不都是正常操作?
说好听点叫言传身教,直白点,这种事情遗传。”
有村民笑出声的起哄,“俺们听过疾病会遗传,这通奸还能遗传呐?”
阮现现眼皮一撩,“你当怎么着?不然老话怎么说买马看母呢?母亲什么品行,儿女差不大多,
个别几个都叫歹竹出好笋。
别说遗传,这种事还会传染呢。”
“真的?”家中有闺女的老娘们闻言色变。
“一个圈子玩不出两种人,人贩子能跟公安勾肩搭背?如果能,证明本就是一种人。”
看热闹的人群中,几个女孩缩了缩脑袋,她们都是最近和田甜关系处还不错的。
听了阮知青的一席话,不仅觉得田甜脏,跟她有过交流的自己也脏了。
绝交,这种人一定要远离,否则以后说亲结婚都难,回去后一定要绝交。
尚未跑远,听到这些的田甜彻底破防……
阮现现回过头,看向知青点门内犹如塑雕的老伙计们,“嘿!看见我回来,高兴吗?”
众人:并不!谢谢!
被田甜换做景姐儿的那个妹子此时正皱着眉头,看向她的目光很不善。
“阮现现,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比小时候更恶毒了?
家中上一辈的恩怨,你没参与过,怎么能拿到人前随便质评?”
“你是……你是那个。”食指一下一下敲着太阳穴,阮现现终于想起对方的身份,眼前一亮。
“你是那个追男人,男人不乐意,最后追到我们军区大院儿,景家那闺女吧!”
村民:!!!
阮知青那句:一个圈子玩不出两种人,此时有了具象化表现。
这批新知青里,就数姓景这丫头和田甜玩的好,原以是因为两个人同出自京市,感情原来是一种人啊!
啧啧啧!
“你胡说什么!”景璇变脸,尖声质问,“同为下乡女同志,不说互帮互助,张口就是拿女同志的名声做法子,有意思吗你。”
阮现现还真不是胡编乱造,当年吴学良一家因工调到京市,房子没批下来前,住在有远亲的褚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