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了袁叁水的犯罪证据,又把工作组里另外两只害虫捉到,罗宁县政法委书记,张亚洲在内部讲话中,公开表示,希望政法口的同志们,能够严于侓己,公正廉明,不能因为一时的贪婪,而违法乱纪。
罗宁县政法口将开展为期一周的自查自纠,有问题的人员,最好能主动承认错误,否则被查处,将会被严惩。
就在罗宁县公检法又陷入风声鹤唳的时候,厉元朗终于撬开王省事的嘴,得到另外一条贩毒线路。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花绍琴就是罗宁县出名的大混子,一次跟人火拼的时候,砍死了三个人,连夜潜逃到了缅甸,这些年一直被通缉,也一直没回国。
花绍琴有个侄子叫花秀,从小就没学好,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家里人总想着给他娶个媳妇,等着生出孩子后,应该就能安稳下来。
却没想到花秀跟老婆拌了嘴,一怒之下,杀了妻子全家,也成了通缉犯,走投无路,投奔了王省事,成了金牌打手。
半年前,马科制毒贩毒团伙被一锅端了以后,多省贩毒网络被连根拔起,市场出现了空白。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花绍琴的老江湖,通过花秀的关系,找上了王省事……
在抓捕的人员里,找到了花秀,却没找到花绍琴,这个老家伙又跑回到了缅甸。
在审讯室里,厉元朗见到了花秀,这是个三十来岁,满脸横肉,甚至还有些斗鸡眼的男人,脸上长满了雀斑,眉毛却很疏密,一看就是那种喜好渔色,并且鲁莽冲动的人。
厉元朗坐在花秀的对面,却看到花秀吊儿郎当的说:“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无非就是个死刑,我认了!”
“大不了,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这场面话说的倒是痛快,只是厉元朗看到,花秀的腿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嘴上虽然不屑,但心里依然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王省事已经交代了,他帮你从花绍琴的手里,买了一百公斤的毒品,按照我国法律,你会被枪毙……”
“啥玩意!”花秀非常的激动,瞪圆了眼睛,对着厉元朗吼:“这是栽赃嫁祸,我一个马仔,没钱、没人、也没门路,买一百公斤毒品做什么?”
“哦!我想明白了!你是不是收了王省事的黑钱,所以才故意栽赃嫁祸,陷害我?”
“你们可是警察,不能这样是非不分,拿我顶罪。”
“我虽然杀了人,该吃枪子。但做过的事,我认,我没做过的,我不认!”
望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的花秀,厉元朗装作无奈的说:“你灭了你岳父家满门,光这个罪状,就足以把你枪毙。”
“反正都是要死的,又何必纠结,有没有贩毒?”
花秀的眼睛赤红,恨不得从椅子里窜出来,掐着厉元朗的脖子,把他掐死。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