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这样的家庭也不罕见,继母的女儿也是妹妹,都是一家人,何需分彼此。但他们姐妹为什么要选在同一天出嫁,这就令人有点费解了。”
老大爷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说道:“黄修德的这两个妹妹注定是冤家对头。黄修德的妹妹叫芝兰,继母带来的妹妹叫美花。美是比芝兰大一个月的姐姐,这个姐姐从小到大欺侮芝兰妹妹。
小时候,都是黄修德护着妹妹,为了妹妹被爸爸和继母不知打过多少次。
后来黄修德长大了,继母和带来的女儿不敢明里欺侮黄修德兄妹了,就暗地使坏,唆使黄修德的爸爸出头修理修德兄妹俩。
黄修德参军后,继母和美花重拾旧伎,时不时打骂芝兰。
修德退役后,这两年在外面挣了很钱寄回来给芝兰用,但是都落到了继母手里,你看他们家修起了红砖青瓦的独家大院,美花打扮的花枝招展,可是芝兰还是穿旧衣烂裳,补丁上面叠补丁。
美花天天不干活,每天进城,吃喝玩乐到晚上才回家。
芝兰在家天亮累到黑,除了给一家人洗衣做饭,还要下地干农活,打草煮潲喂猪。天天如此,这孩子注定苦命啊!”
老大爷说说着说着动了情,滴下几滴泪来。
张碧气呼呼地说:“看到了现实版的灰姑娘了,真有点闹心呢。”
李明:“大爷,你还没有说两姐妹同一天结婚的原因呀。”
老大爷很健谈,也很会说故事:“小伙子你别急呀,我在说故事之前,总要交待个时代背景什么的。你们听了才不觉得突兀,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们就觉得清晰完整,井然有律嘛。”
李明暗道:这老头好像是说书的艺人一样,头头是道呢,怪不得人家说高手在民间,自己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会说故事的人,比见过的那些大官巨富们的嘴皮子还能说。
李明笑喜喜地拿出一瓶灵液递给老大爷:“大爷说的对,是我性急了。你先喝口水,再慢慢说,我们来就是吃饭喝酒,没别的事,有的是时间。
你老人家慢慢说,我们细细听。你老人家大才,比说书人说的还好听,我们都被吸引了,你今天的工资我们包了,当在听说书。”
俗话说:“千错万错,马屁没错。”李明两句马屁拍的老大爷开心大笑:“哪里哪里,老头子我闲来没事,口闲嗑瓜子,说一说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而已。”
老大爷接过灵液,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立即神色大震,抱歉地对众人一笑说:“各位稍等,我马上就喝完,接着再讲,老头子我真的口渴了。”
众人当然知道,老头子不是口渴了,是禁不住灵液的强大诱惑,不一口气渴完是不会罢休的。
老大爷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马上就精神焕发,红光满面,与之前判若两人。
老大爷神采飞扬,说起来唾味横飞:“小伙子谢谢你,这是什么玉露琼浆,本是只有天上才有的神物啊,怎么就出现在人间了呢。”
李明笑道:“区区饮料而已,你老人家别放在心上,还是继续说书吧。”
老大爷当然知道这瓶奇水不是饮料矿泉水那么简单,可能是军队里奇特而又神秘的东西。不过李明不愿意说,他也不好追问,就言归正传继续讲他的故事。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老大爷本就是个说故事的能手,喝了李明的灵液,自然会卖力的把故事讲的更好。而且喝过灵液之后,老头子颇有精力过剩的感觉,说个好故事,发泄过剩的精力,正是当前最好的方式。
老大爷精神十足地接着说:“女儿大了总是要嫁出去的。芝兰忍辱负重过日子,虽然对继母和姐姐的欺负难以忍受,但为了一家人和睦度日,从不把自己的委屈说给哥哥听,黄修德寄回来的钱,继母没有一分钱给她用,她也没有抱怨。
修德远离家门,当然是不知道妹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对妹妹的苦日子懵然无知。
这次修德从外面回到家里,看到了红砖青瓦大院,豪华装修美仑美涣,以为一家人生活过好了,自己为这个家做出了贡献,心里特美。
他看到了花招招展的美花,白嫩的皮肤透着红,一双手象嫩葱一样,一看就是保养极好,长年十手不沾阳春水的深闺娇娥。
继母苟氏也像保养的极好的贵妇人,穿着时髦的旗袍,还涂了口红施了粉,与大院屋舍,时髦家具融为一体,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自然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