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早已预判了他们的射击角度，一个滑铲躲到双人床后，顺手掀翻了沉重的床垫作为临时掩体。
"哒哒哒"的子弹撞击声如同暴雨，填充羽绒从破洞中喷涌而出，在房间里形成诡异的白色迷雾。
陆凡从床底抽出事先藏好的MP5微型冲锋枪，对着声源方向就是一个三连发点射。
一声闷哼传来，至少有一发命中目标。
"换弹！"一个黑衣人喊道，这暴露了他的位置。
陆凡抓住机会，将烟雾弹滚向声源方向。
"噗"的一声闷响，刺鼻的灰色烟雾瞬间充满半个房间。
他戴上早已准备好的防毒面具，听着对方剧烈的咳嗽声，像死神般穿过烟雾，一枪托砸在最近敌人的太阳穴上。
领队见势不妙，猛地撞向房门企图逃跑，却触动了陆凡布置的警报线。
弹壳叮叮当当落地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咒骂一声，转向消防通道的窗户。
陆凡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对方的战术背心向后猛拽。
两人一起撞碎玻璃跌出窗外，落在消防楼梯上发出巨大的金属撞击声。
领队的夜视镜在坠落过程中碎裂，他痛苦地捂住流血的面部，却仍不忘拔出手枪盲射。
子弹擦着陆凡的耳廓飞过，在铁栏杆上溅起一串火花。
陆凡一个肘击打掉对方武器，随即右膝狠狠顶向敌人腹部。
领队闷哼一声，却出乎意料地借力后翻，从五米高的平台直接跳下。
他落地时顺势前滚卸力，随即头也不回地冲向小巷深处。
"跑得掉么？"陆凡冷笑，纵身跃下。
着地时他灵活地屈膝缓冲，几乎没有停顿就追了上去。
巷道像迷宫般错综复杂，堆积的垃圾箱和晾衣绳成了最好的障碍物。
领队显然熟悉地形，几次急转弯差点甩掉追踪。
转过一个堆满腐烂蔬菜的拐角时，陆凡突然感到后颈汗毛倒竖——那是被狙击镜锁定的直觉。
他猛地扑向左侧，几乎同时，一发子弹嵌入他刚才站立的水泥墙，溅起的碎石划破了脸颊。
"还有埋伏！"陆凡贴墙移动，从腰间抽出最后一把手枪。
领队的身影在前方三十米处的十字路口一闪而过。
他果断扣动扳机。"砰！"子弹精准命中对方右腿，黑衣人踉跄着扑倒在地。
陆凡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先向阴影处开了两枪。
果然，另一个埋伏的枪手被迫现身逃跑。确认威胁解除后。
他才缓步走向受伤的领队，枪口始终对准对方头部。
"是谁派你来的？"陆凡用脚踢开对方掉落的武器，注意到那人手臂上的蛇形纹身。
领队吐出一口血沫，眼神阴鸷："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陆凡蹲下身，一把扯下对方的面罩。
那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右眼下方有个明显的弹痕旧伤。
他用枪管轻拍俘虏的脸颊，"是天蝎派你们来的？"
领队瞳孔微缩，这个细微反应证实了陆凡的猜测。
陆凡一个扣住他的下巴，冷冷质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