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老髯奉命带领一支小分队,去帮驻地村民收割麦子,纯粹的义工劳动不说受到褒奖,挑剔应该是没有的吧,几天过后问题来了,一个羞答答的姑娘站在了营房门口就是不肯离去,说是定要将一条丝巾交给一个满脸胡茬的哥哥。老髯这下闯祸了,服役期间,不可以在驻地找对象,这是明文规定,这是铁的纪律。老髯被勒令劝走了姑娘,也信誓旦旦的写了悔过保证书。
傍晚队员们大多到了俱乐部看录像,老髯一人坐在了营区一角的器械场,靠在木马上吐着烟雾,他定是想起了很多,也许还有那个寻上门来的姑娘。李排领着二班的兄弟从他的身边经过,知晓他有心事,却不知道用什么的方式开解他。就调侃道,老髯是投弹能手,这黑灯瞎火的还能砸中个鸟不。本是无意说说,老髯腾的站起,用食指弹飞了夹着的半支烟,还真的指派一个队友,搬来了两箱木柄教练弹,其动静吸引了半队同仁的目光,就着月光展开了三个班,也可说三个排的友谊竞赛。
鸟没砸中一只,却砸出了老髯的美名。老髯虎虎生风全力投掷的一弹,飞出了围墙,只听到玻璃破碎哗啦的响声,在夜晚尤为清脆刺耳,全场哗然,然后是你看着我,我望着你的不知所以。这一弹是直接贯穿了某家属楼的阳台,弹着点就是一盆温室的花草。之后,如你所想又出乎你的想象……。老髯代表本营本团,参与了全师的投弹比武,没有发挥出那一晚的战绩,也为本单位捧回了一纸通令嘉奖。
老髯愁时抽烟是一支接着一支,乐时抽烟犹是如饿虎扑食。是烟毒害了老髯,还是老髯本就是离不开烟袅。在老髯二十来岁的眼中,可以看到苍凉,看到惆怅,却很少看到明亮。老髯来自于陕北,之后是又复员于那里。多年过去,老髯吸烟还是那么狠吗,不得而知,亦不曾联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