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多伽罗扭动着挣扎。
“你现在跳下去会受伤的,那我今夜、不、是今日,还如何迎娶你、与你行礼?”第豆胤唇角上翘。
“行甚礼?我与你无约定,也不想留在崇光宫。你个狷急恣肆之人,去寻你的男宠吧!”她欲夺他手中的繮绳而不得,马左驰右突、方向不定,几次差点将人摔下去。
“哈哈,女郎是在嫉妒吗?且莫忿戾啊,再如此折腾下去,你我都要葬身蹄下的。”他大笑,用力抱紧她,飞一般地奔驰。
也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现出一个白色毡帐,他勒马,抱着她进了去。
她从天不亮就开始逃亡,一番淋雨和抗争后,已是精疲力尽、既冻且馁,见他亲自生了火,也顾不得矜持,屈膝坐到火旁取暖。
他自箱内翻出一袭兽皮铺在地毯上,又取出一块方巾,给她擦了发上仍在滴的水。
“我自问无有做过愧对你和代土之事,陛下为何要苦苦相逼?你既为天子,若欲爱人,大可从无数男男女女中任心拣选,又何必为了面子,如此折辱我呢?”她拨着火道。
他不接她的质问,只兀自道:“彼时我说等你一个答案,可不代表会接受‘否’的回答。”
少女默然无言,如被追逐了太久的猎物,累到连怒吼都发不出。
“其实,只要你乐意,我可将乙弗人分为几部分迁到六镇,在那里,彼等可保留原本的部落组织,而无需过编户齐民的日子。”他望着她的侧颜,抛出最后的诱惑。
“真的?!”她忘了惧怕,挪近他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