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吐泡泡……”
在唐顿提问的时候，蒂芙尼也忍不住猜测过唐顿可能会提出的问题。
毕竟哪怕她只见过唐顿几面，也早已知道唐顿是个怎样大条的性格了。
满嘴的小几把话就也算了，唐顿那宛若天马行空的大脑才是蒂芙尼最怕的东西。
她生怕唐顿脑子一抽，直接让她去做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即便她做好了自认为足够的心理准备，当她听到唐顿真正的问题之后，也被惊的有点迷糊了。
吐泡泡？
这种事，自己三岁以后就没做过了啊？
不过……
一切的一切仅仅在蒂芙尼脑子里转了一小圈，她就飞快的脱口而出道。
“可以啊，我当然会，您想看的话，我在池塘里表演可以么？”
“啥？”
蒂芙尼这么干脆的模样反倒让唐顿愣了一下，他眯了眯眼睛，好笑的对蒂芙尼说道。
“不是吧不是吧，姐们儿你是真的喜欢吐泡泡这种幼稚的游戏，还是你丫为了捧老子的臭脚，都变得可以这么演了？
姐们儿你这个样子，看起来会很绿茶的啊，不过我其实倒是蛮喜欢绿茶的，好歹更会察言观色嘛～”
唐顿一边说，一边来到蒂芙尼面前，蹲下去看了看蒂芙尼的尾巴。
看着看着，他觉得有点不够，于是他干脆伸出手去，在蒂芙尼的尾巴上摸了两把。
这个举动让蒂芙尼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的尾巴也本能的颤悠起来。
一边努力控制自己的躯体，让自己不要抖动，蒂芙尼一边对唐顿问道。
“陛下……您……”
“怎么了，你这尾巴上不全是鳞片么，莫非鳞片也能感觉到触摸？
别闹了，你丫虽然是美人鱼，但美人鱼也不该把神经长到他娘的鱼鳞里去吧？”
唐顿好笑的打断了蒂芙尼的话，接着轻轻捏住一片略微松动的鳞片，嗖的一声将其拔了下来。
蒂芙尼还没来得及升起旖旎的心思，就觉得尾巴一疼。
紧接着，她就满脸懵逼的看向被唐顿拔下来的鳞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唐顿，他捏着鳞片将其举向太阳，迎着阳光端详起鳞片的色泽和纹路。
看上两眼之后，唐顿咧嘴一笑，说道。
“不错的鱼鳞，晶莹剔透的，就像我妈切的土豆片似的，透光。
奥，对了，拔你一片鱼鳞应该没什么事吧，你回头还会长出来的吧？”
“没……没事，鱼鳞就像头发一样，就算您不拔也会有自己掉落的一天。
直到我老去并接近死亡之前，掉下去的鱼鳞总会重新长出来的。
如果你特别喜欢我的鳞片的话，那……一片够么？
我可以用我的鳞片为你编织一串项链，或者手串，我自己也留了不少我自己的鳞呢……”
蒂芙尼勉强保持笑容对唐顿回应了一声，接着更是按捺着慌乱的情绪，探手到尾巴上又摸了一圈。
经历过和弗洛伊德的短暂战斗之后，蒂芙尼不少的鳞片都有些松动了。
弗洛伊德那将鱼尾外骨骼都打到变形的攻击，自然也会给蒂芙尼的本体带来一定程度的伤害，被打松的鳞片就是证明。
于是，当她摸到觉得比较松的鳞片之后，抬手就又拔了一片鳞片下来。
眼看蒂芙尼还想要继续鳞片的举动，唐顿赶紧抓住他的手腕，笑着调侃道。
“你可得了吧，小妞，还他娘的拔呢？
我要你的鳞片来编手串干啥，我他妈难道缺一串项链么，开什么玩笑。
之所以拔下你的鳞来瞅一眼，其实是我挺喜欢吃炸鱼鳞这一道菜的。
我没啥别的意思，更不是想吃了你。
我就是看到这么好看又这么薄的鳞片之后，有点没忍住我的胃口罢了。”
说到这里，唐顿随手将鳞片转移到阿尔弗雷德的方向，对目瞪口呆的阿尔弗雷德问道。
“阿福，你觉得怎么样，能做么？
你们这边没有虾片那玩意是吧，不过我听说有的米其林店里也有炸空气这种东西，和虾片的原理差不多。
这鳞片虽然不是虾片，但长得也差不多，”你要不要要做一做试试？
抹点鸡肉泥，裹上面包糠，油锅里一炸，隔壁的小孩搞不好都要馋哭了。”
“什么？？？”
阿尔弗雷德听懂了唐顿的话，但他还是非常疑问，因为他哪怕和唐顿生活了这么久，也实在猜不透唐顿的想法。
吃人家刚拔下来的鳞片什么的？
人不能……起码不应该……
更何况，万一鳞片这种东西的性质，其实就和脚指甲之类的差不多呢？
那东西真的能吃么？
一边忍不住这样想到，阿尔弗雷德一边重重的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自己的老爷果然有点大病。
他有点后悔做管家这个工作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要面对唐顿这种天马行空的老爷。
而对面，看着阿尔弗雷德咽唾沫的动作，唐顿又对他举了举鳞片，笑着说道。
“什么什么？你咽口水干什么？怎么，你也馋了？”
“绝不可能！”
阿尔弗雷德咬着牙关反驳了唐顿的话，他都快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
一旁，感受着唐顿对待自己的态度，蒂芙尼面色苍白的低下头去，心里简直难受极了。
她看出来了，唐顿压根就没把她当成女人，而是只把她当成了……一条鱼！！！
正因如此，唐顿考虑的才不是她漂不漂亮，性不性感，美不美，说话好不好听之类的问题。
而是她……能不能吃……又……好不好吃！！！
可谁想要做一条鱼啊！！！
蒂芙尼伤感的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心里藏了无数个大槽想要不吐不快。
她本以为她会像故事里的人鱼公主一样，来到地面上和陆地最强的王者发生一段浪漫又感人的故事。
但故事进行到现在，开始逐渐朝猎奇的方向上前进了呢，这这这……
想到这里，蒂芙尼又磨了磨牙，同时更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尾巴。
随后，只见她毅然决然的抬起头，在心里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一字一句的对唐顿说道。
“唐顿陛下，我并不好吃，而且……就算海底也没有吃人鱼肉的习惯，哪怕只是一片鳞，也从没有人想要把我们吞进肚子。
因为除了被吃掉以外，我们人鱼种亚特兰蒂斯人，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而且其中很多是普通人绝对没法办到的！
比如……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