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p>
紧接着，关宁将人单手提起来，直接了当：“小子，想死，还是想活？”</p>
“呜呜呜……”黄程疯狂点头。</p>
关宁一把扯掉他嘴巴的布。</p>
“我想活，我想活啊，求求你不要杀我！“他怕的要死，不断求饶。</p>
“很好，那就告诉我真相，火是谁让你放的？”关宁再问。</p>
黄程闻言，瞬间变脸，眸子深处明显有一种忌惮之色：“什，什么火，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p>
“还敢狡辩，之前你自己怎么承认的！”楼心月冷喝。</p>
“啊！”黄程惨叫，想要躲闪，双手护住脑袋，直接改口道：“你折磨于我，我怎么敢不承认？”</p>
“宁家的火跟我没有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p>
楼心月懒得废话，直接就要上前动手。</p>
但关宁却拦住了，他很清楚这种滚刀肉是不怕挨打的，只见他笑眯眯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p>
“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放了我，否则让，让官府知道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黄程威胁，感觉关宁很好说话。</p>
“好吧，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没有价值了。”</p>
黄程脸色一变，面无人色：“你……你要干什么？”</p>
“嘿嘿，你猜。”关宁笑起来像个魔鬼。</p>
黄程一颤：“你，你敢杀我？”</p>
啪！</p>
关宁打了一个响指：“你猜对了。”</p>
“世子！”胜七带人进入，一个个魁梧的身影宛如是一座小山。</p>
“拖下去，做干净点，肉搅碎了喂狗，不要让官府知道他的死。”关宁眼睛都不眨一下道。</p>
“是！”胜七抱拳。</p>
楼心月都愣了一瞬，这么狠？</p>
杀掉可就没有人证了，她欲要说话，但看到关宁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她便什么都没有说。</p>
此刻，黄程的脑子像是被千斤巨石重重的抨击了一下，砰的一下坐在地上，嘴唇泛白，肌肉不断抽搐……</p>
“你，你们……”</p>
“不要过来！”</p>
“不要过来！”</p>
“救命啊，救命啊，谁能来救救我！”</p>
“杀人了，杀人了啊！”黄程惨叫大喊，不断挣扎，但面对胜七这些人根本没有还手能力，直接被抓住双腿，强行拖走。</p>
喀喀喀……</p>
他的指甲在地面划出血痕，尖叫不断。</p>
但关宁自始至终都没有搭理的意思，看都没有看一眼，说杀就杀，绝对不是恫吓。</p>
这让黄程彻底绝望，本以为关宁比楼心月好说话，但没想到比楼心月更狠，前者最多就是毒打一顿，后者直接剁碎喂狗。</p>
砰！</p>
黄程的手死死抓住了门槛，眼看就要被彻底拖走。</p>
他忍不住发出了绝望嘶吼：“不！”</p>
“不要啊！”</p>
“亲爷爷，你放过我吧，我不敢说啊，我说了全家都要死啊！”黄程欲哭无泪的大喊。</p>
此言一出，楼心月等人眸子齐齐一亮，总算松口了。</p>
关宁缓慢转身，压制内心的迫切，看起来非常的平静，不急不躁。</p>
“可你现在不说，你就要喂狗了。”</p>
黄程闻言，浑身一颤。</p>
关宁缓缓走近，斜斜的日光让他的瘦削脸庞看起来犹如刀刻一般，极具棱角和压迫力：“你死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就好像你从来没有来过一般。”</p>
“没有人记得你，你会在绝对的黑暗和空洞中闭眼，在遗忘中和这个世界告别。”</p>
“美酒，佳肴，美人……这些通通你都享受不了了。”</p>
“你的宅子会被别的男人住，你的儿子会被其他男人打，你的媳妇儿会被其他男人哄，你的钱……”</p>
“啧啧。”</p>
听到这里，强如胜七这些曾经的帝国重刑犯，背脊骨都莫名一寒。</p>
一向冷艳不苟言笑的楼心月，明知道关宁是吓唬，仍旧是红唇一抽，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这家伙文质彬彬，却杀人诛心啊。</p>
关宁不断开口，语气就好像魔鬼的嗓音一般，摧毁黄程的内心防线。</p>
“不，不要……”他一开始颤抖不安，到最后，直接大叫出来：“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我不想死啊！”</p>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p>
见状，关宁知道差不多了，忽然蹲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p>
“如果你肯配合我，讲出实情的话，我可以让你好好活着，并且保护你的全家，怎么选，看你自己。”</p>
软硬兼施，方能破敌，这是自古的箴言，关宁作为曾经的顶级特种兵，审问间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间谍都能让他哭着交代，更别说黄程这个充其量地痞流氓的角色了。</p>
“我说，我什么都说啊！”</p>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p>
“那把火，那把火是当朝刑部侍郎赵义让我去放的！”</p>
黄程不顾一切的大喊，那一句你媳妇儿要被其他男人哄，让他忌惮，人死了，媳妇儿让别人睡，天底下还有比这个还惨的事情么？</p>
砰！</p>
赵义二字，石破天惊，真相面世。</p>
果然……楼心月红唇低语。</p>
“说的再仔细一些。”关宁蹙眉。</p>
黄程不敢再嘴硬，保命要紧：“昨，昨年，赵义派人找到我，让我帮他放一把火，一开始我是不敢的，可他说给我一百两银子。”</p>
“我家里穷，我脑子一热，竟然就答应了。”</p>
“我哪里知道那把火烧死了那么多人，而且赵义这个王八蛋事后还不给我钱，说我敢说出去，就杀了我全家，呜呜呜！“</p>
闻言，这下关宁的嘴角都狠狠抽了一下。</p>
钱还没拿到？</p>
“你敢指证他么？”</p>
此言一出，楼心月丹凤眼聚精会神看去，堂堂刑部侍郎指使人杀人放火，这绝对是很大的把柄了！</p>
如果成功，那么离替常守芳大人平反的目标就更进一步了。</p>
“指，指证？”黄程一颤，双眼再度陷入了恐惧，他一个普通人，怎么敢和这样天上的人物斗争？</p>
“你可以放心，我保证你和你的家人安全。”</p>
“你也不需要害怕事后打击报复，因为我的终极目标是让赵义这个不干人事的杂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关宁铿锵，眼神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杀伐。</p>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他关宁，他关宁必十倍犯之！</p>
楼心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原来他的最终目标是这个，虽然二人的终极目标不同，但却殊途同归。